本来没有他,咱们和江怀晏合作,风险会更小一些。

他这样黏上来,不顾家里就咱们母女俩,也不是正经求娶的态度。

就算咱们答应,估计也就一个侧妃,女儿可不想给人当小。”

这和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蓝清洵知道,这世道鲜少有男人不是一妻多妾,如爹那样入赘,又担得家族的是凤毛麟角。

以前她知道嫁人难免要面对这些,也不是不能接受丈夫有妾。

但是遭遇徐清瑶与凤宴之这件事,想到要与人共事一夫,就觉得恶心至极。

若是她将来的夫君要有别人,她不拦着,但她会抱着孩子回家自己过。

这是娘家给她的底气,不用看旁人脸色才能活。

“那娘心里有数了。”蓝氏说。

话题转回来,蓝氏又说:“那娘那日陪你一道去。”

“没事的娘,我可以应付。”蓝清洵决定道。

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娘跟着去低三下四求人。

明明他们不是全无仪仗,上辈子却是受尽委屈。

外祖和爹都有旧部人脉,必要时候该用则用……

又说:“镇国公府的宴会还排在后头,既然送上门的人脉,不要白不要。

帖子里说,是府里老太君寿辰,因为灾情不能大办,但该有的礼数咱们要有。”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对了,关于教习嬷嬷的事,娘暂时没问到合适的人选。

倒是想起来,你有些日子没回书院了,后面还打算去吗?”蓝氏突然说。

“啊!”蓝清洵瞪大眼,满脸错愕。

是啊,她前世这个时候要不是突然嫁人,应该还在问秋书院女院读书呢。

当时找到凤宴之的“尸体”后,她头脑一片空白,直接就跟着去守灵了,甚至没有请假!

以至于,她大龄灵魂重生回来,都忘记了。

之前和诸位师兄还有交集,都没往这方面想。

完了!完了!

……

就“作为问题学生,怎样才能不被山长罚”这个问题,蓝清洵冥思苦想。

问秋书院的先生们学问还是不错的,诗书礼乐,琴棋诗画……几乎涵盖了她后来十年在内宅所学。

作为打掩护,其实挺方便。

家里遇上事情,一时请假,书院也不会斤斤计较。

怪就怪她以前插科打诨的,风评并不好。

犹豫再三,蓝清洵决定缩头,让娘亲出马,先道歉探口风。

实在不给回去,那只能请嬷嬷了……

不过这边准备先参加勇国公府的冰宴,万一给她回去呢,总不好刚复课就要请假打诨。

到了勇国公府冰宴这日,蓝清洵差不多时候就到了。

马车抵达的时候,门口的宾客三三两两,并不算多。

这段时间灾情当前,很多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不敢大办,小宴什么的更是低调到没有水花。

蓝清洵前面就一辆马车,便让车夫停在后面排队。

很快,前面马车上下来了人。

“郡主,您快看!”宁秀在车窗外头,突然压低声音喊。

蓝清洵撩开帘子,就看见前面马车下来的人。

应是听见这边动静,那人回过头来,赫然是凤允之。

凤允之原本清俊的脸,略显憔悴,显然这段时间过的不好。

眼神与蓝清洵对上,一瞬间的恨意闪过,但也在一瞬间换上那种欲言又止,仿佛有无数苦楚的神情眼神。

深情?疯了吧!

“大哥,你在看什么?”凤芸溪跟着从马车下来。

一回头,看见蓝清洵探出马车的清绝面庞,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怎么敢来这里?”凤芸溪噌的就冲了过来。

凤芸溪的脸色也是真不好,哪怕盖了厚厚的装,也难压眼下浮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