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叔总是叫她乖巧懂事,感恩玉宁侯府,可他自己却做着甩手掌柜,整日吃喝玩乐,招猫逗狗的。

明明这些责任该是这些爹担当的,却被转给别人。

当他们的子女要还父母恩,另外还要还这份人情。

凭什么?

想到徐二叔可能要跟自己讨价还价,凤宴之脸色便不大好,但还是说:“岳父请讲。”

徐二叔看看泪眼婆娑的女儿,叹了口气,才道:“瑶儿现在对于你们家算怎么回事?这门亲,你们认是不认?”

凤宴之下意识去看自家大哥。

就这一个举动,令徐清瑶心寒至极。

她为了他把全家都搭进去了,他现在去看凤允之脸色?

腹部的疼痛加剧,但徐清瑶强忍着,定定看着凤宴之。

凤宴之被她看的心生恼怒:“我若是不想要瑶儿,我何故跟你们回家来?”

徐清瑶心中冷笑,凤宴之终究没有敢给她确切答案。

徐二叔也是听出来了:“我家这个闺女是不够好,我也知道她有诸多不是,但她已经跟了你,陪嫁的银子我就不说了。

你若还要她,起码给她个贵妾身份,我便再添三千两作为陪嫁,你允诺以后好好待她即可。”

这话一出,徐清瑶不可置信的望向亲爹:“爹?你让我做妾?”

徐二叔偏过头不看她,恨铁不成钢的说:“就你做的那等事,放正经人家连妾都没资格做!

你别忘了,这个婚事本来就该是阿洵的,是你用不正当手段从她那抢来的。”

他是没什么本事,却还有起码的廉耻心。

他要是早知道徐清瑶嫁的是凤宴之,不是凤允之,他根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正经人家?凤允之听得这话心里不舒坦极了,但想着那银子,还是开口:“徐二叔倒是明白人,我母亲也是这个意思。”

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徐清瑶:“到底清瑶已经怀了二弟的骨肉,我们家也不会不管。

贵妾之事,自然可以商量。”

一个妾而已,哪个男人没有三四个?

至于怎么商量,凤允之眼神落在那银票上。

徐二叔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徐向阳却是不干了:“爹,凭什么?

妹妹之前的陪嫁已经给过了,连郡王府给的那点聘礼都悉数帮他们家还债了,他们却还休了妹妹。

你如今还要往里砸三千两,回头娘怎么办?她如今可还在牢里!

娘如果入罪,我的仕途可就全完了!”

自从事情发生后,他每天在国子监都备受流言蜚语困扰,不少人见风使舵与他划清了界限。

提到汪氏,徐二叔神色复杂:“我已经问过了,就算东西找回来,她监守自盗的东西却不止这些,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不止这些?”凤允之抓到重点。

徐二叔:“在她私账上,已经被官府没收,藏在西院的那些都已经被侯府扣下了,还不够赔那些。”

凤允之难掩失望。

徐向阳脸色灰败,跌坐在椅子里:“完了……”

徐二叔看向徐向阳,叹了口气:“这里有六千两,你兄妹二人一人一半……爹没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现在责怪谁也没用了,怪只怪自己,对妻儿不上心,让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

最终是凤宴之带着徐清瑶回郡王府,而凤允之拿着银子去玉宁侯府还债。

本来还想游说徐向阳,把那三千两拿出来帮衬救急,谁知徐向阳直接翻脸,拿了自己那份就出门了。

那欠债的大字还挂在玉宁侯府门口的狗屁瓜牌上,多挂一日,就多一个人看见,凤允之不敢耽误。

风尘仆仆赶到玉宁侯府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脸都笑僵的蓝清洵和庆王出门。

凤允之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暗骂了一句不知检点。

因为在同意表姐得提议,决定自己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