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洵眼珠子无辜转了转,瞄到江怀晏意味不明的眼神。

决定在人被自己气死之前先甩锅:“江都指挥使,你说句话啊,他现在可是您的嫌犯。”

庆王压住上翘的唇角,转头看向江怀晏:“江都指挥使,你是怎么办事的?

不是说玉宁侯府捐的物资丢失,康郡王府有很大嫌疑。

怎么嫌疑人还能出门喝茶买点心寻欢作乐呢?”

江怀晏看看蓝清洵,又看看庆王:“下官这就让人送允大公子回府,必定让康郡王好好管束。”

说罢直接下令,让人架起衣衫不整的凤宴之,抬着下了楼梯。

藏名楼是皇城最大的茶楼,每日都宾客满座。

此时所经之处,纷纷对凤宴之指指点点。

梅颂还在那大声说:“允大公子,狎男宠下回可得背着些人。”

“我没有”

凤宴之本就有内伤在身,再次口吐鲜血,头一歪晕死过去。

“太不像话了,简直有辱斯文。”庆王扇着扇子,直摇头。

又转头问蓝清洵:“本王准备亲自押人回康郡王府,昭明郡主要不要跟去凑个热闹?”

蓝清洵:……

怀疑庆王与康郡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可以找江怀晏,利用他职务之便,大家互惠互利,却不想和这位庆王明面上走的太近。

哪怕她上辈子一直深居后宅,不太清楚朝中事,但还是知道大概朝局的。

先帝总共有五个成年儿子,先皇后生皇长子与三皇子。

皇长子早夭,三皇子被册封太子,奈何时局动荡,这太子也不好当。

为了保住大锦江山,三皇子被送去强国做了质子。

十年前,她爹玉宁侯就是为了救回三皇子才牺牲,功勋给她换了这郡主封号。

而三皇子回来的途中伤了腿,自然与皇位无缘。

当时先帝病重,江贵妃盛宠不衰,只有她能近身伺候。

所有人都以为皇位会传给江贵妃所出的五皇子,也就是眼前的庆王。

谁知先帝突然暴毙,并未留下遗诏。

二皇子随即手持御玺,在世家的拥护下登基称帝,便是如今被暗地里诟病的“昏君”英帝。

英帝登基后,一个兄弟也没有动,但也一个都未重用。

尤其是五王爷,听说几年前就被催着就番,但一直赖着不走。

为此还在殿前撒泼打滚,以死相逼。

英帝的帝位本就被人诟病,也不敢逼他,就随了他。

之后还重用其母族镇国公府,让他的亲表哥江怀晏坐上了京郊大营都指挥使的位置。

如今的时间段,其实不少老臣并不认可江怀晏。

在世人看来,英帝是在对付庆王,故意捧杀贵太妃娘家,意在削弱庆王一脉势力。

就好比最近暴民之事,压力最大的便是京郊大营卫。

为此英帝发了几通火,勒令严查,任何阻碍者按逆贼同党处置。

“他好歹是宴之哥哥的大哥,我以前也叫他一声大哥。”蓝清洵说,“虽然他想害我,但宴之哥哥生死未仆,我也不想两家闹的太难看,以后他回来,无法交代。”

这话一出,就感觉一道颇深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蓝清洵顺着感觉看了过去,就对上江怀晏黑梭梭的眸子,写满狐疑。

那一瞬间,仿佛被洞悉内心,眸光心虚一闪。

“那个……今日多谢庆王殿下,改日必定重谢……臣女便先告退了。”蓝清洵说罢一挥手,呼啦啦带走一串护卫。

庆王想阻拦,隔着一群,连蓝清洵衣袂都没碰着。

“嗨呦,这小丫头,排场比本王还大!”庆王咂舌,却不见生气。

梅颂笑着说:“这不是之前遭遇刺杀,侯夫人不放心多派几个护卫也是人之常情。”

庆王睨了他眼:“你这么着急维护,怎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