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中孩子,那二十年前呢?”江族长冷笑。

江老太君一怔,哑然色变。

“我没想到,你只是因为不喜阿阮那孩子,就狠毒至此。

二十年前于她生产之际明知道府医医术不精,不肯请太医,硬生生拖的她大出血。

阿晏因为憋的太久,生出来也背过气去!

若非阿晏爹回来及时,怕是要一尸两命!

这么多年了,那孩子光风霁月,已然是江氏一族再兴盛的希望,你还能如此糊涂?!”

江族长这话一出,屋内人都震惊了。

宗妇们也不可置信的看向江老太君。

这,这也太狠毒了吧,怎么说那也是她的亲孙子啊!

难道阿晏爹不是她亲生的吗?

江老太君脸色青白交加就想晕过去:“别,别说了!”

“上次送你去佛堂忏悔,我就说过,那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江族长说。

然后从微抬手,就有人端来一个盒子。

江老太君隔着屏风看见了,听着江族长的话,就觉得这不是好东西。

“族长,你此话何意?我好歹是镇国公的老太君,是国公爷的亲娘!”

“拿了这封休书,你便不是了!”江族长话落。

下人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个小盒,和两封信。

吴妈妈守在一旁,惊的眼睛发直,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这是老二临终前托付给我的,说你若是再做出妨害子孙,尤其是大房子嗣之事,便代为处置你。”

“不,这不可能!”江老太君惊脸了脸,“你们怎敢如此对我?我有儿子,有孙子,我还是朝廷的诰命,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也轮不到你们处置我!”

江族长冷笑:“你不是让人去通知阿晏来救场了吗?我看那小丫头回来了,你不妨让她进来汇报。”

江老太君心里一个咯噔,慌的不行。

小丫头被吴妈妈推了进去,吴妈妈自己却走到门口,琢磨着自己撞破这么大的事。

又作为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会不会被一起灭口。

小丫头红着眼圈道:“世世子爷说,长辈处理事务,他一个晚辈不方便插手。

老夫人您向来有主见,当孙子的不敢置喙。”

江老太君差点气晕,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反讽?

“本来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这把年龄,该知足,安分守己颐养天年了。

外头都说昭明郡主是孤女,一个孤女,却能在大长公主那等逆贼手底下游刃有余。

当初中个毒,闹的几乎整个朝堂都出来帮她讨伐勇国公府,你怎么敢想着磋磨她?

真当玉宁侯府没有人了?!”

江老太君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已经什么大道理都听不进去。

江族长言尽于此,叫宗妇按住江老太君,拿出锦盒里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粒黑色的药丸。

一个婆子拿着药丸,几个宗妇则是扯住挣扎的江老太君。

“不,我要见我三儿,我要见我三儿熊氏,你们是死人吗?”

廊庑外的亭子里,熊氏和江沐菲被赵总管看着坐在里头,听见江老太君的尖叫,急忙要起身。

“这是怎么了?”

赵总管抬手阻止她:“族长在处理事务,三夫人还是等着吧。”

“可是老太君在叫救命,你没听见吗?”

屋内一阵吵闹,好一会儿,在老太太的一声尖叫后归于平静。

熊氏脸色惊变:“青天白日,你们怎敢如此?”

而不多时,江族长也带着诸位族老出来了。

熊氏急忙迎了上去:“江族长,敢问我娘怎么了?”

江族长看着这个侄媳妇:“阿晏被绑架勒索的事情,你们一房知道吗?”

熊氏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