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郡主,你们是不是说反了啊?”旁观了好一会儿的宁秀忍不住开口。

母女二人异口同声:“哪里反了?”

宁秀小心翼翼的道:“难道不是咱们郡主的名节更重要一些吗?虽然玉宁侯府男女平等,但外头人言可畏啊。

镇国公府分明是想要对咱们郡主负责,这才主动提了婚事吧。”

蓝氏反问:“有区别吗?”

宁秀摇了摇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蓝鹰匆忙而来。

看见他,谈话就停了。

因为蓝鹰奉命关注勇国公府那边的动向。

果然,蓝鹰上来禀报:“宋随封找回来了,如今人被带去京兆府,但他反咬是郡主你与世子合谋伤他。

京兆府派了人来,估计要请你过去。”

蓝氏一拍桌子:“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敢反咬?!

走,娘倒要看看,这勇国公府一门还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

等母女俩到京兆府的时候,该来的基本上都到齐了。

一群人挤在京兆府后堂,坐满两排,把最上头京兆尹一个小老头衬托的弱小可怜。

蓝清洵一眼看见一身素白衣裳,脸色还白着的江怀晏。

二人视线对上,蓝清洵直接就走了过去:“怎么把你都叫来了?”

语气自然的自己都没发现。

蓝氏捂嘴笑,与后面的陈氏交换了个暧昧的眼神。

“那没办法,有人空口白牙,硬指我哥哥和你都是凶手,不来就说不清了。”江沐安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蓝清洵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便撞上一道如有实质的阴鸷眼神。

那眼底的恨意浓烈,当着人都丝毫不掩饰,仿佛自己真是他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蓝清洵却是一笑:“呦,宋二公子终于敢露面了啊。”

宋随封咬牙:“昭明郡主,在下没有死,让你失望了!”

蓝清洵冷笑:“是挺失望的,祸害遗千年,名不虚传呀!”

说着眼神朝宋随封下身扫了一眼:“宋二公子别来无恙吧?”

“你”宋随封几欲暴走,被身边的勇国公死死拉住。

勇国公转对蓝清洵:“昭明郡主,我儿说你与江怀晏合谋害他,你有何话可说?”

蓝清洵转而看向他:“勇国公,说这话,您老都不害臊的吗?”

勇国公当即怒容满面:“你放肆!”

“你放屁!”蓝氏当即骂了回去。

勇国公脸一下涨红,狠狠瞪着蓝氏:“你,你怎么骂人?”

蓝氏冷哼:“我骂的就是你这个蠢货!

在你们家船下谋害贵府公子,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难怪勇国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府里都被掏空了,还分不清中山狼是谁。”

眼看着剑拔弩张,京兆府赶紧劝说:“二位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庆王也说:“诸位不要着急吗,咱们讲道理,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蓝氏总算给京兆府与庆王几分面子,拉着蓝清洵在一旁的位置坐下,正好挨着江怀晏旁边。

勇国公绷着脸,冷哼一声:“难道本公不是在问案情吗?”

“你是主审?”蓝氏反问。

勇国公一噎。

“庆王和襄王还在京兆尹身边坐着呢,勇国公不会把这京兆府后堂都当自己家了吧?

功高震主,名不虚传啊!”蓝氏一点也不客气。

勇国公脸色一变:“蓝若妃!”

蓝氏脸色一冷:“本夫人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勇国公再次顿住,咬牙切齿的瞪着蓝氏:“请你慎言!”

“那你就闭嘴,听主审官的!”蓝氏寸步不让。

开玩笑,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一再退让,却让女儿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