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烧焦了?”江余嗅了嗅鼻子,凑到了灶台。

赵凝赶忙说:“是,是我不小心把药烧焦了,郡主再重新熬了。”

江余连忙凑过去:“还是让小的来吧!”

赵凝就想说,大家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天,世子与郡主出生入死了一遭,还有什么不放心郡主的?

就听江怀晏道:“让江余来吧,你可以不必如此受累。”

赵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些日子江余要自己熬夜,是为了给蓝清洵减负?

心情一时被愧疚填的乱七八糟。

江怀晏已经叫了蓝清洵进屋。

蓝清洵知道,江怀晏视察了一天堤坝,这是有事要谈。

她们躲在这下游修建堤坝之处好几日,江怀晏隐藏身份,秘密关注修建进度。

期间解决了好几波预谋不轨,想要破坏堤坝的,也让蓝清洵意识到,这场灾难的严峻。

天灾过后,不仅仅是要重建、安抚百姓。

还有不死的贼心,藏在阴暗沟渠里,时不时蹦出来作恶伤人。

江怀晏拿出一封信递给蓝清洵:“这是帝京如今的情况,你了解一下,明日咱们就回去了。”

蓝清洵眼眸一亮,终于可以回家了吗!

她也真是受够这里的苦了!

赵凝还觉得她多勤快,争做贤妻良母。

天知道,她起早贪黑的自己洗衣服煮饭,只是想在有限的资源里让自己过的舒适一些些而已。

“旭盈郡主被绑?”蓝清洵震惊。

待看完信,知道是谁的作为后,蓝清洵都钦佩不已。

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不够狠啊!

等着吧,等他们回去,一定更热闹!

江怀晏看着少女眉眼尽是得色,眼眸灿亮,不免勾起唇瓣。

……

勇国公在府里等到天黑,也无儿媳消息,便派了人去文府询问。

就在门房挂上灯笼的时候,偶然看见地上摆放的锦盒,小心翼翼的上前查探。

当掀开盒盖,看见里面坠着耳铛的耳朵时,尖叫声惊动整个府邸。

不出一刻钟,大长公主匆匆带着人赶到勇国公府。

“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送来勒索信,说丹若被绑了?”

大长公主来的急,但熟知她性子的人可以看得出,她的着急并未抵达眼底,只脸上满满的不耐烦。

勇国公让人将锦盒拿了出来。

大长公主只看了一眼就惊的后退,身边的嬷嬷连忙扶住她。

随即惊喊:“这,这是文妈妈的耳朵!”

大长公主终于变脸色:“怎么回事?是何人如此歹毒!”

勇国公沉着脸:“对方写了信,责怪咱们把这事闹到凌侯面前,如今全城又戒严了。

所以,现在要二十万两赎金。”

大长公主愕然,一时间有点没有想转过来。

原来她们心知肚明,赎金的事情,不过是他们敛财的手段。

就算敛不到,也不至于让文妈妈割一只耳朵。

大长公主一下就急了:“那给他们银子啊!”

这话一出,原本气氛低迷的厅内静的落针可闻。

“哼。”

童氏的一声冷嗤便显得尤为突兀,惹得大长公主冷眼看去。

童氏坦然迎着大长公主的视线:“大长公主这样瞪臣妇做什么?你就算瞪穿了臣妇,我勇国公府也拿不出银子。

哦,对了,本来为了赎我那不孝子,旭盈是打算出五万两的。

不知道她如今人不在,是否可以开她库房,拿出来应应急?”

大长公主总算直面童氏的阴阳怪气,当即觉得权威受到挑衅:“你简直放肆!”

童氏装模作样的一福身:“是,臣妇有罪,请大长公主责罚。”

不慌不忙的样子,哪有半点认错的态度?可把大长公主气了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