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得自己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文府境况也起不了多少,勉强维持罢了。

后来长子娶了巨富张家的长女,加上她的权利,文家虽无爵位,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

谁知大张氏命薄,生下双生幼子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没有多久就撒手人寰。

所幸张家又从族里挑了张氏的堂妹小张氏过来续弦,又添补了一些嫁妆。

所以文府的帐本来就没有多少,一直以来靠的主要就是小张氏的嫁妆。

靠到大长公主都忘了,理所当然以为小张氏的嫁妆就该是文府的。

毕竟小张氏自己不能生,以后靠的还是大张氏留下的子嗣侍奉她终老。

想到这里,大长公主冷了脸:“你去告诉她,勇国公府的嫡子被歹人劫持,如今急需银子赎回人。

让她拿出五万两来,快点。”

杜嬷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去办了。

月罗没有吱声,跟着一道下去。

但很快杜嬷嬷着急忙慌的回来:“不好了,公主,夫人,夫人她……”

大长公主眉头蹙紧,斜倚在湘妃榻上,并没有打算动。

旭盈郡主问道:“可是嫂嫂不愿意借?”

杜嬷嬷摇头,喘匀气后道:“夫人她吐血昏迷了。”

“什么?”大长公主忙起身,“怎么回事?”

杜嬷嬷道:“夫人病了好些时日了,本来是好一些了,但刚才喝了药,不到一刻钟,突然就恶化了。”

“那还不赶紧叫大夫!”

“是!”

当家主母病重,府里一阵慌乱。

水榭里大长公主母女却依旧安稳坐着,想了想,直接命人上大房那里拿,觉得等人醒了再说一声便是。

当媳妇的还能忤逆自己这个婆母不成?

杜嬷嬷带人,强行从月罗那拿了钥匙,但打开文夫人的库房,里面却只有二千两银票,和一些普通金银首饰。

这下旭盈郡主都坐不住了,无法问昏迷不醒的文氏,便盘问起了月罗。

月罗知道瞒不住,噗通一声跪下,朝大长公主请罪:“郡主饶命,夫人没有故意不给,是真的没有了。”

原来文夫人的嫁妆年前就在亏空,后来两位双生小公子不慎殒命,她便受刺激生了病,无暇收拾烂摊子。

才缓过来一点,谁知道又遇上灾情,损失不可估量。

文夫人带病挽救损伤,然后想到了放印子钱。

结果才好转,就遇上官府严查,欠债的都趁乱离开了京城,她要都要不回来。

这一下子,就病的起不来身了。

“为何不早说?”大长公主脸色实在难看。“都没银子了,还敢私自放印子钱出去?简直是,简直是没将本宫放在眼底!”

哪怕文夫人花的是自己的嫁妆银子,跟她这婆母乃至文府没有任何关系,但在场没有人敢说这话。

“夫人怕大长公主责问,进而休了她……”月罗嘤嘤哭泣。“这,这才没敢说,只想着快点把亏空补回来。”

并没有解释多少,大长公主却深知这个儿媳妇隐瞒的原因。

这个儿媳既然没法给文府带来利益,又不能生养,于文府还有何价值?

大长公主心底说不上的堵,却也怪不得文夫人。

想带库房里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一些场面话还得说:“她应该早说的,本宫又岂是那等绝情之人?

好好叫大夫看看吧,先把身子养好,孩子们还离不得她。”

月罗却是红了眼眶,周围其他下人的脸色也都分明有事。

月罗突然朝大长公主磕头:“大长公主,夫人之所以病情恶化,是因为大小姐忌恨夫人让她侍疾,所以,所以故意在夫人汤药里下了毒。”

大长公主震惊:“什么?”

旭盈郡主也有些错愕,立即叫来大夫和大侄女文宁对峙。

结果毒药在文宁的屋内找到,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