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封一直不说话,这事悬而不决,大夫便想走人。

宋奇眼神一冷,压低声音说:“公子,这已经是城内最好的大夫……是否要小的将御医绑来。”

宋随封空洞的眸子这才有了焦距,绑御医?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那里已经感觉麻木了。

叫再多人,无非是节外生枝。

宋随封此时是没有理智的,但他本能的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传到丹若那里……

“让大夫留下吧。”宋随封说。

然而眼底暗流汹涌,恨意聚成漩涡。

又咬牙切齿,磨出字:“蓝清洵,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找到她,在回城之前!”

而大夫听见这个名字,身子一抖。

在宋随封决定切除后,大夫咽了口水:“老,老夫还得做些准备,药药不够。”

……

一连三日,全城几乎掘地三尺,依旧没有失踪的三人消息。

水师的船来回找了几遍,也一无所获。

三人就好像凭空消失,毫无踪迹,连一片衣裳的碎片都没找到。

一人匆匆进了勇国公府正厅,正厅内几个主子几乎都在了。

勇国公立即站了起来:“如何?可有消息了?”

童氏手里捻着佛珠,掀了下眼皮,对比起来显得过于平静。

来人摇了摇头,一脸的颓然。

勇国公脸色就不好看了,屋内有丫鬟立时忍不住低泣出声,那是宋随封屋里的通房。

“哭什么?晦气!”勇国公呵斥,吓得那丫鬟立即跪地。

一片沉默中,大家脸色都不好看。

因为都觉得,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童氏却淡漠的开口:“一点线索也没有,兴许是江水湍急,冲的远,被人救下了,如今躲在哪处养伤。

等伤养好了,也就自己回来了。”

勇国公蹙眉看去,就见童氏眉眼冷淡,哪里有半点亲子失踪的担忧焦灼。

勇国公不禁恼火:“你这说的什么话?”

童氏抬眸眸看了他一眼,又扫向旁边面容有些白的旭盈郡主:“不然怎么说?说他戏演够了,就自己回来了?

虽然京郊大营的人不在,这种话直说出来也不好。”

旭盈郡主眸光一闪。

勇国公错愕:“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连忙斥退下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童氏却是冷笑一声:“满朝文武都知道,你的好儿媳母女设计了这一出,要害昭明与江世子。

这里都是自家人,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娘……”

童氏打断旭盈郡主的话:“你就别在我面前演了,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要不直接进入正题,把勒索信拿出来,看看需要多少银子能够赎人?

然后你就赶紧去卖铺子,把人给抓紧救回来!”

言语里极近嘲讽,却让旭盈郡主眼神忍不住的一颤。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勇国公只觉得妻子在胡搅蛮缠。

童氏反驳:“我往好处想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你希望我咒他死了,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勇国公一噎,气恼道:“你这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那也得他们干出的是好事啊,也就你还在自欺欺人。”童氏冷嗤。

“你”

童氏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我有言在先,真要来勒索的,随便随封和宏哥儿的那份你们怎么折腾。

我和阿遇的那份,不要动,否则的话,我跟你们拼命!”

说罢,让人推着宋随遇离开。

勇国公被气的不轻:“你可真是老糊涂虫,究竟是谁害了谁啊?

为何不能是玉宁侯府与镇国公府故意算计陷害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