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妈妈不可置信。

宁秀躲在不远处的马车内,见此松了口气。

蓝清洵浑然不知外间事,跟着江沐安一道进了所在课室。

蓝清洵进门后迟疑了一下,她太久太久没有来,好像忘记自己坐哪儿了。

江沐安放下挎包,扭头看见蓝清洵傻站着,便朝她招手。

待凑近,压低声音道:“傻了……要不你坐我后面,等会文考,瞧着合适就抄一点,不至于交白卷。”

蓝清洵:……

这小丫头还怪热情的,不过她怎么记得二人一直半斤八两呢?

突然想起以前受罚,好像经常一起顶着棋盘在廊庑下斗嘴的画面,不禁一笑。

江沐灵最后一个进来,见二人亲近,满眼嫉妒。

这二人以前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如今和好起来跟从未有过隔阂似得。

都挺会装模作样的,自己输就输在没有她们会装吧?!可恶可恨!

“江沐灵。”

江沐灵皱眉扭头,就看见一个姑娘朝自己招手。

江沐灵一眼认出来人,连忙就走了出去。

没有多久,便又满面笑容的回来。

发现江沐安与蓝清洵凑在一处,也不知一群人在聊什么,笑作一团。

不禁嘲讽:笑吧,等会就叫你们笑不出来。

“先生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本来还聊着的小姑娘们四散回到自己位置上规矩坐好。

来的是周夫子,头发花白,年约五十了,平时教他们文史。

周夫子扫了一眼众人,略过蓝清洵的方向,蓝清洵立马挺直腰杆。

周夫子面无表情的将一沓纸放在第一人的位置上:“今天第一考,以《列女传》孟母三迁为题,写一篇赋。”

这话一出,小姑娘们哀嚎一片。

这不为难她们吗!

要是默文还能放水互相帮忙,这赋要怎么抄?

她们这一级,分为四个班,他们可是丙班学子呀,文考不是一向考默文的吗?

“我可能帮不了你了,若是被看见咱俩一样,你估计要倒霉。”江沐安在后面无奈的说。

“没事。”

蓝清洵反倒觉得赋比默文要好写,因为很多书许久没有温习,要精准符合原书,分数才高。

写赋的话,只要读过,抒发出看法即可。

对不对的,随便写点不交白卷,都有书面分,怎么也能弄个丁级。

稍微发挥好些,说不定能上丙。

蓝清洵以前就是靠着这个扯皮拉点平均分,不然的话,她现在该在最差的丙班。

“安静!”周夫子警告。

大家都不敢再议论,但是研墨、抠头皮、砸吧嘴的窃窃声不断。

蓝清洵沉吟片刻,便执笔落墨。

她上学那会儿算是出了名的女纨绔,人在书院,心早不知道飘哪儿了。

整日不是琢磨下次休沐约凤芸溪、凤宴之去哪儿玩耍,就是带徐清瑶和凤芸溪去哪儿看衣裳首饰。

书没有读进,规矩更是一点也没学。

为了教导徐清瑶和凤宴之生的那个小贼子,她从零开始,全部心力都扑在恶补曾经的课业,还有养孩子上头了。

十年的贤妻良母生活,令她再面对这等考试还是游刃有余的。

那边江沐安还在抓耳挠腮,不经意抬头看见蓝清洵姿势端方挺正,不禁讶异。

再看她笔锋游走如行云流水,眨巴了下眼,暗自嘀咕:还挺有模有样的。

要不是知道蓝清洵和自己半斤八两,都以为学神附她身了。

“咳咳咳”。

上面周夫人清了清嗓子,原来东张西望伸脖子的赶紧缩了脑袋。

蓝清洵充耳不闻,一心只在自己的纸上。

没有注意到,江沐灵时不时鬼鬼祟祟朝她看一眼。

眼看时机成熟,江沐灵一边袖子往下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