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她父亲,给了我们三千两,让我们抬她为贵妾。

我们那个时候得情况,你来要债你也知道……然后她就跟着二哥又回到了我们家。”

蓝清洵有点无语:……

她知道,她可太知道了哈,但凤芸溪也真是够坦然的。

说起赊欠被追债,一点也不脸红的。

徐清瑶急忙摇头,哭的楚楚可怜:“不是那样的,我跟他们回去,全是因为孩子。

想着我这辈子便这样吧,莫要让爹娘再担忧……”

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蓝清洵,满眼的无助痛苦。

虽然没有再提她是为蓝清洵跳的火坑,但反而更惹人怜惜。

蓝清洵神色平静,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感慨的却是自己的前世。

不说那些年承受的委屈和付出,就说到最后,明明兴哥儿没有中毒。

他们却作出那样的谎言要自己的命,过毒之后的痛楚呻吟,却是她们一家人胜利的凯哥。

现在看着他们狗咬狗,蓝清洵没有感到快意,只觉得无比可笑。

曾经她还羡慕他们和和美美,原来,只是利益没到冲突的时候。

徐清瑶还在卖惨:“但,但我不知道他们那么不是人。

完全是为了银子骗取我爹的信任!

我回去没有几天,他们就又为了白得陪嫁,把李红诗抬进门做了妾。

这样靠着女方陪嫁度日的王府,简直烂透了!

我怎么可能再留?

我好歹也是凤芸溪嫂子,众目睽睽,她都敢动手……我一句也没有冤枉她!”

徐清瑶觉得,蓝清洵既然插手了,那肯定是有所触动。

至少是信了自己几分的,她只要再接再厉,就能回到玉宁侯府。

蓝清洵看了凤芸溪一眼:“她的确也不是个好东西。”

凤芸溪被徐清瑶气的面红耳赤,这时却有几分冷静:“我看你就是装的吧,还这么有力气说话?我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好,你不承认是吧!”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大家请看,这就是我家纳妾的聘书!

白纸黑字,和她爹签的,贵妾聘书!

她现在不是我康郡王妃的妾,是逃妾,逃妾是受惩的。

京兆府的来了刚刚好,直接抓她吧!”

徐清瑶脸色一变,慌忙朝人群里一处看了一眼。

人群里一人给她递了个安抚的眼色,徐清瑶便冷静下来。

跟着不可置信的喊:“真是没天理啊,你们拿了我的陪嫁银子。

如今却还拿着假文书,想强撸我回去?

就是那做皮肉生意的老鸨儿,都是给银子买人。

你们呢?你们掏空我娘家家底,毁了我的一辈子,连我的命都不放过!”

这番话一出,周围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妾,也该是给聘金的。”

“真是不要脸,还县主……这到底是哪家的啊?如此嚣张跋扈!”

“那是康郡王府的,你没听说吗,是皇室宗亲。只可惜啊,没落了。”

“原来是这群蛀虫……”

一下子,周围全是对凤芸溪的谴责唾弃。

凤芸溪气急败坏,她才不在乎一群贱民怎么看待自己,只当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她的身份。

但这些人虽然没有上手,却都阻着路。

凤芸溪一时想叫人将徐清瑶抓回去都不能。

“怎么可能是假的!”凤芸溪辩解,“不信咱们就等官府的来,但那个时候本县主就要告你私逃了。

作为逃妾,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徐清瑶心神一慌,逃妾是可以任意打杀发卖的。

按照律法罪不至死,但在深宅后院,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死掉,还无法追究的办法实在太多了。

但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