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洵纳闷的看了眼凤宴之。

凤宴之也发现了,周围过于寂静,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古怪。

“宴二公子还不知道吗,徐姨娘刚才已经当众指认,她是被你凌辱在先,为了让堂姐摆脱你这等禽兽不如之徒,才曲意奉承,算计你娶她过门的。”

江怀晏开口,说了在场蓝清洵等女眷难以启齿的话。

凤宴之愕然,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徐清瑶。

徐清瑶却是眼神闪躲,被看的急了,突然惊恐尖叫:“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我打你?我几时打过你?”凤宴之一时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分辨。

“这是其次,这么说,凌辱未出阁女子这件事是真的了。”

徐清瑶听见这话,殷切的看向江怀晏。

只是江怀晏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但想只要他肯帮自己说话,爹又在京郊大营的人手里……后面有的是机会接触周旋。

凤宴之抬手指指自己,又去指徐清瑶:“我,明明……”

明明是什么?凤宴之面红耳赤,半天挤出一句:“明明当初你情我愿。”

实际上,二人的第一回是徐清瑶在蓝清洵那受了委屈,找他哭诉。

他陪着她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几杯酒水下肚,大家都微醺……后来的意乱情迷,顺理成章。

事后清醒,自己也有些懊悔,毕竟徐清瑶云英未嫁,还是未婚妻的妹妹。

徐清瑶哭的伤心,直呼对不起姐姐,但不怪他,他也允诺负责。

有了第一次,再有第二次就容易了。

那种偷来的快意,隐秘刺激,加上徐清瑶的曲意迎合,令他越发对徐清瑶着迷。

反观蓝清洵,张扬肆意,美丽耀眼,被她清澈的眼眸多看一眼,便要照透他内里的腌臜般。

他开始逃避蓝清洵,厌恶她。

恶性循环,被蓝清洵欺辱的徐清瑶才是他的同类……

他以为,他与徐清瑶这段时间闹的再不愉快,但情意还是有的。

但是徐清瑶现在说什么?

“真的是我情愿的吗?”徐清瑶看了凤宴之一眼,一脸的难以启齿。

凤宴之身子一震:“瑶儿,你我分明是相爱的,你之前还对我互诉衷肠!”

徐清瑶讥讽一笑:“不过哄你的,谁会对一个欺辱自己的衣冠禽兽心生爱慕?”

“你”凤宴之难看至极。

“我不过是不想姐姐也耽误在你身上,她值得更好的。”徐清瑶说着看向蓝清洵,又看看江怀晏,眼底尽是真诚的祝福。

期间却又难掩众叛亲离的无助悲凉。

蓝清洵叹为观止,若是没有前世遭遇,就二人从小到大的情分,她肯定就信了!

周围一些吃瓜的反正都信了,有的大娘都红了眼圈:“这姑娘也怪可怜的……”

多的却不敢说,毕竟蓝清洵名声在外,可不好惹。

“原来是被衣冠禽兽耽误了终身,我看这徐二小姐也是有情有义的,徐家二房也不是传言中白眼狼,忘恩负义啊。”

“若真是白眼狼,徐家二叔又怎会主动指认徐氏族长?

从来只有家族遗弃那些不忠不孝不义之辈,哪个人会自己与族长对着干?这以后可难立足于世了!”

宁秀气的面红耳赤,她才不相信徐清瑶的鬼话。

但好像怎样反驳都显得无力,徐清瑶都可以说是为了麻痹康郡王府,为了让他们彻底万劫不复!

明明康郡王府现在的处境是报应,是自家郡主痛快还击,倒成她徐清瑶的功劳了?

徐清瑶却是更快一步做出反应,推开凤宴之:“早在成亲那日,你们便给了我休书,我已经不是你们府里的人。

之前你们府里还债给大姐姐,我前前后后帮了你们上万两,亦是不欠你们分毫。

咱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凤宴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