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封淡瞥了父亲一眼,坦然的道:“一个埋了,作为震慑。
另外两个死活不松口,说不会背叛夫人。
本来儿子想抓他们的家人要挟,谁知道他们在接到次日交接前,就已经把家人送出城去了。
没有再往外说这件事,是因为案子没有决断,不想让娘多想。
谁知道娘会因为外人几句挑拨,就在大殿上发疯。”
勇国公蹙眉:“没有一点线索?童家那边呢?”
宋随封嘲讽一笑:“打死不承认呗,儿子还去牢里看了表弟,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可是他这些年在外面花天酒地,银子花的如流水,就童家那底蕴可供不起他。”
勇国公脸色就不好看了,童家供不起,那谁供?可不就是家里那个吃里扒外的蠢货!
但勇国公并没有偏听偏信,不是不信嫡子。
而是旭盈维护康郡王府的行为太过。
康郡王府虽然是皇室宗亲,但已经是末流了,与皇室正统都隔了好几代。
哪怕是看在家族的份上论亲疏,康郡王府也排不到前头来。
回到家,勇国公就直奔内宅。
看见忙碌的下人,便问道:“夫人呢?”
“大夫才走,夫人在屋里歇着。”下人战战兢兢的说。
勇国公抬步就走,到了房门外,远远就看见旭盈郡主端着托盘站在那里。
还是宫里那身衣裳,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少了很多精气神……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过。
勇国公正找她,便蹙眉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旭盈郡主朝勇国公一礼:“父亲,儿媳想为母亲侍疾。
只是母亲信了外人谗言,对儿媳有些误会,不肯吃药。”
神色是无奈。
勇国公眼神审视:“别说你母亲,我也想问问,康郡王府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你三番两次越过你三弟,要帮忙撮合她与那凤允之?还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语气算是质问了。
旭盈眼底闪过几分委屈,咬了咬唇才开口:“父亲,儿媳也是为了家族。
之前就是简单拉拢皇亲,想稳固咱们以及陛下在宗亲里的威信。
可是后来……”
勇国公神色稍缓:“后来怎么了?”
旭盈郡主叹口气:“今日在殿上,那些大臣们的态度您也看见了。
原来党派林立,大家各自为营,咱们家还有一席之地。
可如今却因为蓝清洵一个小丫头,沆瀣一气,可见玉宁侯府人脉的关键性。”
勇国公心下松动,为这事,他心底的郁气至今难平。
旭盈郡主继续道:“儿媳之前也是看见庆王殿下与江怀晏围着蓝清洵打转,才起的一些拉拢心思。
儿媳没拿康郡王府什么好处,还在他们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伸出援手。
忙前忙后,想帮他们挽回与玉宁侯府的婚事。
若是凤允之与蓝清洵成了,康郡王府记咱们的恩情,以后玉宁侯府的人脉便能为咱们所用!
当然,蓝清洵能看中三弟,与咱们成为一家人最好不过。
但是娘那边得罪了人家,明显已经行不通,儿媳这才想力挽狂澜……
此前已经与康郡王府说好,若是能成此事,便让芸溪县主嫁给三弟。
这样一来,大家都是姻亲,岂不是圆满?
谁知道,蓝清洵会在府上被害,让儿媳有苦说不出。”
说着已经红了眼圈,满脸的无奈困苦。
勇国公听得这里,都心动了。
凤允之娶蓝清洵,凤芸溪嫁老三……虽然那姑娘也不着调了一些,但旭盈能压得住她。
就老三那身子骨,能娶到皇室宗亲之女,也是不错了。
甚至觉得,这个长媳有勇有谋,思虑长远。
“那毒不是你下的吗?”勇国公不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