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人的老人家通常在什么地方摆摊子?”
“中段附近,还要走一会儿。”容决道,“糖葫芦要不要?”
薛嘉禾是挺想要的,可这会儿肚子里撑得满满,甜汤几乎已经是从鼻子里灌进去的,哪里还吃得下什么糖葫芦。
更何况,在大街上啃糖葫芦对长公主来说也太随意了些。
因而薛嘉禾沉痛地摇了头,“不必了。”
绿盈在后头听着就想笑:这两人倒是谁也不比谁,左右都是拿对付小孩儿的手段对付彼此,看来还都挺管用的。
绿盈这么想着,仔细观察了薛嘉禾神色,见这几日闷闷不乐的薛嘉禾也露出笑颜,心里到底是松了口气:摄政王总归还算是干了件好事。
薛嘉禾一路看了许多东西,最后却什么也没买,只两手空空地跟在容决身后,叫后者看得又皱了眉,“没有想要的?”
“摄政王殿下又何必这么在意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去哪里?”薛嘉禾的声音压得轻,并不想让容决的身份在大街上就此暴露,“来来回回都问我三遍了。”
薛嘉禾这人说好哄又不好哄,说不好哄,其实又很好哄。
比如说,光是刚才那三只八仙楼的杜康醉鸡已经很足够叫她开心好几天了。
容决凝了她一会儿才移开目光,转移了话题,“就在前面了。”
薛嘉禾立刻举目四望,顺着步道两旁顺下去,很快见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就站在个两臂长的简陋摊子前专心致志给手中面人涂色。
她早已有了这老人家亲手做的十三个面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工匠,颇有些先见千里马再见伯乐的心情,顿时稍稍加快脚步迈了过去,停在摊前朝老人笑了笑。
老人一抬头,正要招呼薛嘉禾,却又望见跟在她身边的容决,不由得笑了,“想必王爷从我这儿买去的面人,都是送给这位的吧?”
“我很喜欢。”薛嘉禾点点头,又伸手小心地取了一个插在木板上小孔里的松鼠面人端详,笑道,“都好好收在我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