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才是。”
幼帝终于坐到了椅子上,他喝了口凉透茶压火气,“老师难道就不生气?”
那群大臣争得上头时候,可是什么都说出口了。
什么长公主即便地位尊贵也不过一介女流,再不合律法,为了大庆社稷退一步是理所当然事情,合该自己站出来大义凛然才是荒谬之词也被反复提了两遍。
即便蓝东亭全程没说话,听得心中窝火幼帝知道他肯定也平静不到哪去。
“臣这个人,喜欢秋后算账。”蓝东亭嘴角笑意更温柔了些,“今日诋毁过长公主,臣都已经记下了。”
幼帝:“……”他默默地把杯子给放下了,自叹弗如。
他才记了说话最难听那几个,准备以后挨个敲打调查而已,蓝东亭竟是全给记住了。
“季修远已去了摄政王府,只要长公主不出府,有他和摄政王府这两道屏障在,长公主应当万事无忧。”蓝东亭接着道,“陛下背后发脾气倒也罢了,在外还需忍耐些日子,才能将那背后之人引出,以绝后患。”
幼帝低低应了一声,沉默片刻,才道,“东边第一封战报……差不多该送到了吧?”
“这几日便该到了。”
幼帝迟疑了一下,开口,“……过几日,劳烦蓝夫人去一趟摄政王府探望皇姐吧。”
“臣代家母领旨。”
幼帝虽然强势地按下了各种针对摄政王府和薛嘉禾非议,但到底也只是暂时功效,这牵强平静局面在容决第一封战报送回汴京时便被骤然打破。
别无他尔,大庆和东蜀相遇第一战打输了,禹城果然如同毓王妃说那般被东蜀军所破,容决率军试探着攻了一波,没能占回来。
战报写下当时,东蜀军已经多数入了主城,占据了毓王府。
一石激起千层浪,才刚刚被幼帝强行打消摄政王侧妃提案又被人拎了出来。
薛嘉禾虽不知道每日早朝上百官究竟吵得多头破血流,但从容决送回简洁家书中,她也能知道夺回禹城第一次攻势没能成功。
“殿下想必多少也有些担心吧?”蓝夫人叹息道,“我看东亭每日都要在宫中留到深夜,想必陛下只会更忙。”
“夫人担忧哪里比我少?”薛嘉禾笑了笑,“我这摄政王府里可是自有一方小天地,外头消息不管好听难听,只要是我不愿意听到,一律传不到我耳朵里。”
她说着,轻轻拍手吸引两个到处爬来爬去小家伙看向自己,哄他们到自己这儿来。
虽说足不出户有些气闷,不过两个逐渐会爬会走小家伙给薛嘉禾添了不少乐趣,倒也算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