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是最好,”薛嘉禾笑了笑,“可我怕她今日是不见不休了。”
否则,怎么会亲自前来,还特地带了侍卫在旁?
容决离京自然带走了麾下好手,眼下薛嘉禾身边只留了个绿盈至少明面上如此,至于摄政王府里留着多少暗卫,这薛嘉禾也没有过问。
果不其然,绿盈才将孩子送到内屋不久,西棠院外就响起了嘈杂声,薛嘉禾懒洋洋向外看了一眼,坐直了身体。
绿盈快步往外去张望了一眼,道,“殿下,是何盛乐带人来了,宫中侍卫围着,不好动手。”
“将她身边人的脸都记住了。”薛嘉禾淡淡道,“等今日事了,要一一告诉陛下的。”
“是。”
管家和何盛乐一行人几乎是前后脚进的西棠院,他同薛嘉禾交换了个眼神,扬声喝止道,“何姑娘真要闯摄政王府?”
“我奉的是太后之令,”何盛乐轻声道,“难道摄政王府,太后也进不了?”
薛嘉禾摆手,“让她进来吧。”
何盛乐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她带着身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入了前厅,才伏身朝薛嘉禾行了礼,“何盛乐见过殿下。”
“别了,太后的礼我可受不起。”薛嘉禾不冷不热地回她。
“殿下,太后召您入宫,有急事相商。”何盛乐面不改色地道,“太后知您身体不适,可事出紧急,吩咐我无论如何都要将您请回去议事,您看是否要取件厚衣裳?外头风大得很呢。”
“我记得我是向陛下告了病,陛下也准了,让我在摄政王府安心养病。”薛嘉禾抬眼道,“太后这般急切,可下了懿旨令你带来?陛下安抚我好生养病的圣旨,我这儿倒是有一张呢。”
太后的名头再大,毕竟也不可能大过皇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