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一顿,仍旧搭在桌上不动。她回头看向容决,“怎么了?”
阿月不好意思地上前去捡,边道,“这是我随身之物,贾夫人见笑了。”
在阿月之间碰到那金属片之前,容决抢先将其拾起。他将其扣在之指间扫了一眼,又翻到了反面,低低笑了,“这是你东西?”
“从我记事起便在我身边了,听说是我被南蛮人抓去南蛮之前就带着。”阿月认真地点头应道,“我想或许是能让我家人认出来东西,便一直小心随身携带着。”
“是吗?”容决用指尖划过上面凹凸不平刻印,心中冷笑起来。
这不就是他差点把半个林子都翻了过来也没找到甲片吗?
明明是留给薛嘉禾,倒是落到了南蛮人手里这也就罢了。多大胆子才会想到现在继续用到他身上来?真以为他会因为这张跟薛嘉禾完全不相似面孔和这块甲片,就将阿月认成当年小男孩?
其实这计划虽说不是天衣无缝,但也也巧妙得当。
可偏偏这其中有两个致命漏洞。
一来,薛嘉禾没死,现在除了极少数人,也没人知道现在“贾禾”就是小时候女扮男装“薛嘉禾”。
二来更重要是,张猎户通晓一切,容决也成功从他那里获知了往事来龙去脉。
有了这两条先机,阿月是打死也不可能冒名顶替薛嘉禾。
容决摩挲了两下这块他十一年前亲手拆下甲片,心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
若是这时候顺势将计就计、耐心等待话,倒是有很大可能将阿月背后南蛮势力一网打尽。
但是……
“怎么,你觉得眼熟吗?”薛嘉禾见容决迟迟不松手,便开口问道。
“……嗯。”容决看了薛嘉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