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于礼神色如常:“很有可能。”
裴炤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那位年轻精致的神秘人,突然戳了戳周于礼:“你说那家伙也是木偶师吗?”
周于礼有些困倦,从喉咙里“嗯”了一声,轻声说道:“很有可能。”
裴炤却觉得他敷衍,胳膊肘一戳他,转脸看向窗外:“敷衍吧你就。”
周于礼眼皮动了动,半晌睁开眼,“我没敷衍。”
裴炤扭头,脸上是不悦的神情:“那你说什么都回答‘很有可能’!”
周于礼张了张口,没有反驳。裴炤以为他又要找理由,“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去,“再这样下次不带你打怪了!”
周于礼却没预料之中讨好他,裴炤等了几分钟,身后的人还迟迟没有说话,他气愤地回过头,就看到周于礼目光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裴炤心里突然一堵:“你怎么了?”
周于礼声音低沉,明显情绪不高:“裴炤,你是不是……”
后面的字声音很小,连口型都微乎其微,裴炤甚至怀疑周于礼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皱眉又问了句:“什么?”
周于礼抿了抿唇,转过脸,有些认真地看着裴炤:“你是不是喜欢白舟?”
裴炤的眉头皱得跟村头晒了半年的枣身上的皱纹一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