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疑惑于裴炤这样做的目的。
裴炤这样说了,女士便理解了:“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是非常确定,是我们家囡囡,不是我的女儿。你可能看不出来,我已经五十啦。”
“五十岁?”裴炤惊讶,这位女士看起来顶多三十!
裴炤的反应过于真实,引得女士忍不住笑:“你也是花大的学生吧,我是花大的教师,法律系的。”
以为整件事无关而保持沉默的周于礼:?我的老师?
周于礼拘谨道:“老师好,我是法律系大一新生,周于礼。”
他们倒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法律系的老师。有了关系,再聊下去便容易很多。在一番攀亲带故硬核社交之后,裴炤终于得到女士的承诺。
“这样吧,明天我外孙女来学校找我,你们把木偶带过来,一起给她一个惊喜吧。”
说干就干,记下住址,送走女士,裴炤跌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周于礼走到他身后,动作自然地给他捏肩,随口问道:“你有别的打算,是不是?”
天知道说服那位女士耗费了裴炤多少心力。周于礼力气刚好,令裴炤放松下来,解释道:“原本确实是有别的打算,但现在……”
裴炤摇摇头,微闭双眼回想起女士的面容,心里隐隐有另一个想法,令他十分不安。
他思前想后,只觉得坐也不住。干脆站起身来一把拿起了小红裙。
周于礼一双手还悬在半空,见他突如其来行动,慢吞吞收回手,神色如常,问道:“怎么了?”
裴炤只是拆掉了透明保险外壳,双手抓着木偶身体,微微闭上眼睛。
周于礼歪头看了片刻,只猜测,裴炤这是在……感应小红裙?
感应当然是感应不到的。裴炤泄气,不仅感应不到,他甚至在这一刻怀疑起他们带回来的木偶被更换过。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和小红裙的联系。
“真是奇怪,我记得带你回来时不是这样的啊。”
裴炤了无兴致地把木偶放回原位,整个人蔫吧地坐回座位。周于礼悄无声息伸出手又一次搭上裴炤肩膀。
“是不太一样,其实变木偶的时候,我也没能成功和她沟通上。”
在异世界时,周于礼被优雅老太的丧尸病毒感染,裴炤怕他变丧尸,便让他变木偶卡bug,成功复原了手上的伤痕。在变成木偶期间,周于礼被裴炤放在带有拉链的上衣外套里。
那里安全,没有十分激烈行动的情况下不会掉出来。隔着里面一件内搭薄薄的布料,周于礼整个后身紧贴裴炤的前腹,软软的,暖暖的。
被裴炤忽视掉的是,周于礼即使变成木偶,也保留了对现实世界的感受……比如当时,木偶周于礼全身发着不合常理的温度,后背更是冷汗直冒,如果木头有毛孔,恐怕他所有的毛孔都要倒立起来。
在不可名状的难耐中,周于礼难以逃离,只得试图与裴炤身上的另一只木偶对话,来分散注意力。
裴炤身上另一只木偶自然是小红裙。但小红裙没有他这样“亲密”接触主人的待遇,被裴炤别在腰间。
周于礼使用木偶通用语言呼唤了小红裙十几次,也没有得到一声回应。
“就是这样。”周于礼将当时的记忆忽略掉“无关”部分,讲给裴炤听,“但我不知道是她不想理我,还是我真的无法和她沟通。”
裴炤想了想,问道 :“你之前试过和其他木偶对话吗?”
其他木偶?周于礼手下的动作一顿,“没有。我从来到这,除了她没见过其他木偶了。”
裴炤若有所思点头,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下次有机会和其他木偶沟通试试。”
至于小红裙,裴炤目光看向柜台保险箱里始终安静的木偶,估计今天下午就会产生定论了。
*
两人到底拎了些零碎的伴手礼上门,这事由周于礼一手操办。
事实证明这人略显成熟的外表下也有颗同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