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刚想道歉,却被周于礼打?断。

周于礼拉着他的手,用了?力?气掴了?自己一下。

“你做什么!”裴炤急了?,要?收回手,周于礼却抓的太用力?,他抽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又落下重重一巴掌,周于礼脸上已经红了?。

“你放手周于礼,你疯了?。”裴炤严厉起?来。

周于礼却不放,只摇头,“裴炤,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木偶,别说是我做错了?事情,就?是我什么都没做,只要?你不愿意?,你都可以随意?打?我。”周于礼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裴炤,这是你配得的。”

配得的。

裴炤眼前?,只有周于礼放大的脸。一双认真的眼眸,只有自己。

“配得的。”裴炤重复道。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他配得的。上天带走了?他的母亲,父亲是不会给予他任何的人。唯一的好友周燃,相处也是泾渭分明。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从未有过过界情感的裴炤,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除了?母亲,他没有与人建立过亲密关系,离世的母亲将感情那扇门封闭了?,裴炤蹲在?门边,握着门把手,不敢再踏入一次。

可现在?有人拽着他的手,不仅硬生生把他拽进了?门,还让他一巴掌呼在?门里那个人脸上,并且义愤填膺告诉他。

这是你该做的。

“无论我们的关系是主人和木偶,还是恋人,你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裴炤,我们不会因为矛盾分开,我们会因为矛盾磨合得越来越默契,没人能?定义我们的关系,裴炤,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日头落在地下,黑暗笼罩城市。

冰室被撤去,白舟伸着懒腰,和蓝霁肩并肩走出来时,就?看见裴炤和周于礼手拉着手从树屋走出来。

周燃也看见了?,手指在二人之间转了转,“你们……算了?,也猜到了?。”周燃瞥裴炤,“我就说学院寝室怎么突然不够了?,原来是有奸情。”周燃笑了?笑,“不过好吧,礼哥对裴神这么好,放心?吧,我会替你们打掩护。”

裴炤笑了笑,“谢谢,周燃。”

白舟挑眉,小?声对蓝霁说:“他俩的状态和进去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嗯,干劲十足,正常的裴炤回来了?。”

白舟怼怼他:“你猜刚刚他们在?里面,是不是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