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刑墨雷脱了手套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还好些。”

“你不说可以,一辈子别让我知道就成。”

佟西言走到门边换鞋。刑墨雷跟出来问:“去哪儿?!”

佟西言头也不抬:“跟你有关吗?”门砰的一甩就出去了。

梁悦连夜给孙副打了个电话,说有趟差急着要出,明天不去医院了,有事打电话。

孙副说你出得什么差?院里没事儿啊。

梁悦说,我出差一定得跟你解释是干嘛去吗?

这话说的。孙副刚要训几句,转念一想他刚出院没几天,就别惹他发火了,爱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吧。

挂了电话梁悦又联系宋文渊,说准备了明天陪他去一趟规划局,然后再去一趟H市。

宋文渊二话没说,就干干脆脆一个好字。

梁悦想,以后有机会,让他做医务科主任或许不错,这个态度,再难缠的家属都不怕。

在书房处理了一点杂事,他有些累了,这一天真是斗智斗勇,想起来都好笑。

洗了澡准备睡觉,保姆来敲门,说佟医生来了。

梁悦纳闷他怎么这个点儿来,擦着头发说:“让他上来吧。”

佟西言推开卧室的门,梁悦正坐床边软椅里擦头发,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对面:“怎么了这么晚来?”

佟西言说:“在家待不住,找你说说话。”

梁悦说:“行啊,今天就睡我这儿吧。”

佟西言说:“也好。”

梁悦找衣服给他洗澡,让保姆泡了两杯茶进来,跟保姆说关大门,佟西言今晚留宿。

保姆丝毫不意外,梁宰平去世后一段时间,佟西言偶尔回来留宿,有时两个人秉烛谈一晚上。

佟西言换了睡衣出来,顶着一头湿发盘腿坐着喝茶。

梁悦说:“怎么了?吵架了?”

佟西言说:“我告诉你电视节目的事以后,你是不是去找那人了?”

梁悦说:“我又看了一遍重播才去找的。”

“找到了吗?”

“嗯。”

“怎么样?”

“做了DNA,不是。”

佟西言慢悠悠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梁悦说:“可我怀疑,DNA他做了手脚。”

佟西言洒了茶水,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直觉。你不要告诉我让我接受现实什么的,我实话跟你说,我一直就觉得他在,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看着我。”

佟西言略迟疑,说:“我们说说现实的,如果真是老院长,那么葬礼是怎么回事?”

“蜡像,他人的尸体,像混过去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可你当时没发现异常。”

梁悦笑着做了个鬼脸:“我那时能有几分清醒?把整场葬礼撑下来就不错了。”

佟西言说:“那时真是……”他记不得那几天到底是什么天气了,一回想起来,总觉得昏天黑地的一片。

梁悦低头,不愿意去想那种肝胆俱裂的痛。

静默了一会儿,佟西言问:“如果真是,你会不会恨他?”

梁悦惨淡一笑,说:“我不知道。”

佟西言小心问:“如果他不是……”看他现在笃定的样子,真怕他太当真,会崩溃。

梁悦却比他想的要淡定的多:“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日子还是一样过。”

洗过澡以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佟西言觉得放松,他爱跟梁悦在一起待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能使他安静,人与人之间的感觉真奇妙。

梁悦学他一样盘腿坐,把杯子放腿上,说:“西言,来假设一下当年的情形,他想脱身,必须要什么基础条件。呐,首先,他必须康复,起码他要能走动,恩慈的保全系统不是虚设的。”

佟西言说:“老院长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即便他当时能下地,也非常虚弱,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