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本就该付出相应的劳动力,按照之前合同约定的时间交稿,不能拖延,更不能让其他人觉得他能力和职位不匹配,质疑推荐他入职,帮他签字担保的谢安景。

他不能让其他人觉得谢安景徇私,对方已经帮他很多,他不能因为自己让谢安景被人指摘。

更何况他一开始就答应这样的工期,是他一早就选择为了高薪熬身体,他做的选择哪怕再辛苦也要做到。

他的劳动力已经被明码标价,同意那份合同,代表他认为能做到,应该做到。

这也没什么,最多他画完梦幻岛的地图头疼难受一天,或者发烧一下,很快就会好,他从小到大病那么多次,早就习惯生病的感觉。

成年人没有谁需要可怜谁,公司不做慈善,也不是一个能讲感情的地方。

更何况幻核里多得是人因为熬夜加班赶工身体出问题的,他只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过后休息一两天缓过来,还是要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回公司做牛马。

社畜大抵如此。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身体不好,熬这点时间就开始难受。

画到第七天时谢安景出差了,去跟各路渠道商开会,偶尔晚上或者早上看到他ER在线还会催他去休息。

后面牧霖干脆在太早或者太晚的时候关掉ER不登录,安心画图。

就这样,熬到楚年说的时间节点前一天晚上十二点多时,他终于画完了所有的原画。

他画得很认真,甚至提前画完了所有的画,之后给谢安景和楚年几人发邮件,说明天可以来开项目会。

发完邮件,他幽魂一般地飘到休息室拿衣服,再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只觉得这些天的疲惫全部涌上来,头疼极了,想撞墙一般地疼,甚至疼得捂着嘴在休息室里干呕,又不敢呕太大声,怕被休息室里的其他人听到。

他当晚在休息室的床上疼得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次日早上被其他人起床的声音吵醒,一看时间是早上九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