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曾经做过妓|女,难不成不会唾弃我,不会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吗?横竖是没有出路的,何苦遭这份苦。”
女人摇了摇头,她虽怯懦,却是实打实的凄苦,谁不知道妓|女活的连狗都比不上,死了也不过是草席一裹,轻贱的扔到荒地里。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好不容易习惯了这种靠皮肉过活的日子,说改就改,谈何容易。
女人原本只是想述说自己的可怜,为自己找借口,好说服两个半大的小孩,让他们不要喊出声,但说着说着,自己反而真情实感,不自觉地落了泪。
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女人到底是三教九流里打过滚的,伸出兰花指,轻轻拭了泪,柳叶似的眉毛微蹙,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感,低声向明宛她们诉苦,“求求你们了,不要出声,让我走吧。”
在李卓晚反应过来之前,李明宛小跑几步,站在女人的面前,明宛张开双手,拦住女人,明明她年纪那么小,身子也小小的,但是双手一张,却神情坚定,有胜过彪形大汉的勇气与决心。
“你不能走!”
李卓晚这时候也走过来,他的逻辑一贯清晰,有自己的思想与认知,在短暂的反应后,他很快有了自己的思路。
即便面对大他许多岁的年轻女人,依然能做到气定神闲,他的条理清晰,一上来就直击人心。
他问道:“你以为你跑出去就有活路了吗?”
李卓晚说的那么笃定,以至于女人也愣了愣,完全跟着李卓晚的思路走。
“怎么会没有活路?”女人死鸭子嘴硬,犹自争辩着,“我、我可以……”
她寻思了半天,却没能想到可以说出口的活路,现在整个北平的妓院都被勒令关了,妓院不再合法化,谁敢顶风作案?
而她,真的什么都不会。
除了出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