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将他和陈柯分开,把?那人的面容和身体都模糊了,楚归栖觉得陈柯现在好像一条被?关进巨大玻璃缸里的人鱼,只是他没有尾巴,很快就会被?人倒进海洋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怯懦的、犹豫的、唯唯诺诺的陈柯,心里一股无名火起,甩开女人的手大声问道,“你现在走不走了?不走就走不了了!”
“已经走不了了。”
陈柯的声音太?轻了,轻得楚归栖无比烦躁,独属于他与那人之间?的浪漫被?离谱地打破了,他竟然离谱地想哭。
“那我们的车子怎么办?”
“车子……没办法?骑了。”
“怎么没办法?骑了?为什么就不能骑了?”楚归栖的眼前被?雨点打湿,像车前雨刮坏掉了的窗玻璃,他抬手一抹,抹了一手的冷水,无助又狼狈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东西的吗?”
“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
他与陈柯之间?的雨幕已经高斯模糊到宛若上了层白霜,他只能看到那人的指尖在白霜上轻轻点了点,留下?一个不规则的小圆点,温柔的话音从那边传过?来,雾一般呼啦散开
“……在那里。”
他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偏头一看,只见那个原本被?女人拉着的小男孩长了和自己有七分相像的脸
同福利院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楚归栖瞳孔寸寸紧缩,呼吸都滞住了。
福利院的楚归栖。
而身边的女人,变成了殷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