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柯最近太抽风了,一直这样待在家里不行。

殷时序垂眸放下筷子,“在学校里太不方便了,没人照顾你,你吃饭……”

楚归栖忙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贴上去小声撒娇道,“爸爸,爸爸,我只是两根手指不能动,右手还是能捏筷子的,你就不要给我请假了,我都想我的同学了,求求你了……”

殷时序拗不过他,按住他那往上凑的脑袋,“好,那听你的。”

陈柯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默默把碗放下。

……

晚上,寂静空旷的别墅里,有一个人影从三楼下来,无声地踩着脚下光滑的玉石楼阶,他扶着扶手,整个人呈一种分外放松悠然的姿态。

好似深夜里坐在琴前弹奏的钢琴师,又或者破晓前在初雪中漫步的旅人,在如此时刻,透着一种诡谲又浪漫的森森寒气,最终于二楼的一间卧房前停下脚步。

他白皙的指尖放上门把,缓缓下压,门开了。

殷时序半夜睡觉时,突然听到隔壁发出一声不轻的闷响,紧随着如同猫叫般的几声细小呻吟,将他在浅眠中彻底唤醒。

他用半分钟回神,那声音极轻,且时有时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仍是不放心地下了床,穿上外套出了卧室,到隔壁的门前敲了敲。

“栖栖?”他试探地喊道。

没有回应。

应该是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