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借力将双腿盘上对方的腰,以为殷时序叹气是因为给他洗头洗累了,或者是嫌自己总是不穿鞋子,讨好地叫道

“爸爸。”

楚归栖摸他的脸,亲亲他的嘴唇,发尾的小水珠滴落在睡衣上,洇出点点明显的湿痕,“小叔叔,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殷时序托着他的大腿,抽出一只手捋了捋他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推开房门,将他放在镜台前柔软的椅子上。

楚归栖抬头望,那人打开吹风机,特意避开了他的眼睛,指尖拨着他的头发给他吹干。

“那你为什么要叹气?”他委屈道。

“叹气还不让叹了?”男人一向成熟冷淡的脸上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声音放轻,像在哄人。

楚归栖摇摇头,理直气壮道,“不让叹,不能叹气。”

殷时序轻轻笑笑,“嗯”了一声,“那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

楚归栖想道。

他不由得在脑子里想象自己叉着腰站在小山坡上得意洋洋地哼哼着,抬手指挥殷时序和陈柯的胜利结算场面。

我是这个家里最小的,所以大人要让着我。

他沉浸于被人宠爱的满足感中,开心得弯起唇角,闭上眼睛听吹风机的声音。

他不需要什么其他的人喜欢他,祝谦也好,同学也罢,他有爸爸妈妈就足够了,他有一个家就足够了。

过了两分钟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他从乱糟糟的发下抬起眼皮,看那人低着头给他梳头发。

殷时序梳得很认真,楚归栖发现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很英气,不怪外面那么多往他身上贴的omega,双眼皮和眉骨都深刻,鼻梁高嘴唇薄,五官的精致让他根本看不出来是三十多岁的,但就是让人有一种想喊他爸爸的冲动。

他也确实这样喊了。

他抱着那人劲瘦的腰身,仰起头叫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