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动了动脑袋,算不上清醒,软糯糯地小声哼唧道,“干什么呀。”

怎么这么可爱。

给点信息素就晕晕乎乎的,以后要是被别的什么人骗了可怎么办。

陈柯突然就理解殷时序了,也说了句那人之前说过无数遍的话

“除了我以外,不要在其他任何人面前摘下来那个东西,知道么。”

“知道了。”

楚归栖乖乖答应着。

他能怎么办呢,爸爸说的话要听,妈妈说的话也要听,即使是互相矛盾的。反正一定要在爸爸面前听爸爸的话,在妈妈面前听妈妈的话,楚归栖想,我可真是太乖了,识相点的幼儿园老师已经在他的小肩膀上贴了十朵小红花了。

可惜他十三岁之前都是在福利院里,根本没上过幼儿园,也没得过小红花,没得过小红花的小孩怎么会歌颂太阳呢,所以他又为自己的一些恶劣品性找到了一副合理的措辞。

车内空气闷热,香味浓稠,陈柯将他的颈圈放进风衣口袋中,打开车门抱着他下了车。

司机倚在一旁的墙壁上,这会儿已经抽了第三根烟,见他终于抱着人出来,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

陈柯朝他那边走过去。

楚归栖搂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被包着大腿往上托了托,偏头用头顶拱蹭他的颈侧,指尖揪住其衣领。听到他在与司机说话,便也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向司机,一双眼睛被泪水浸得又黑又亮,还有些雾蒙蒙的。

司机将烟放到陈柯的口袋里,突然对上楚归栖的视线,看着那双眼睛愣了两秒。

陈柯抱着他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