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们都以为他是个多么温柔没脾气的人。
呵,去你大爷的吧,真以为他这么好欺负。
南竹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浑身剧痛,骨头像是要断裂一般,可他说不清楚话,喉咙里发出走兽一般的怒吼嚎叫,声音愈来愈小,但后来转变成呜咽。
等江言酌带着众人将寝室门撞开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秦听搂着棍子,百无聊赖地斜靠着墙壁。
他们顺着秦听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南竹蓬头垢面地捶地痛哭,手脚刨地拼命划画。
那哭声简直令人为之动容,凄切哀鸣,如丧考妣,如被偷家,如老婆孩子跑了一般,哭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众人眼神茫然地看向秦听,带了一点点的埋怨。
这咋把人家揍成这样呢,哭得死去活来。
秦听摊摊手,十分无奈道:我冤枉啊,我刚抽他一个回合,我都没使劲,他就哭成这副熊样。
南竹抬头看着门口突然冒出的一个又一个脑袋,恨不得现在就把头插在马桶里自溺身亡。
方让和徐峰叹了口气,把南竹从卫生间的角落里抬了出来,把他安置在窗边的椅子上。
这时,李大爷从门外悠悠地走进来,胳膊上挂着一大串叮当作响,看向江言酌的目光格外幽怨,你说说你这孩子,我钥匙多,我让你多等一会儿,你都等不了啊,你非得把门撞开,撞坏了赔吧你。
江言酌大意了,他没想到狂暴状态下的男孩子会跑得这么快,等他撵上去时,他已经将门反锁上了。
明知道南竹不可能打得过秦听,可心还是空悬着,如失重一般,看不到秦听状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直到现在将秦听半楼在怀里,确定他没有受任何伤,这才放心,他点头道:嗯,我赔。
见到这么多担心他的人都来了,秦听的情绪俨然恢复如常,他笑着对大爷说:不怪他,我的错我赔就是了。
李大爷看着嬉皮笑脸的秦听,板着脸无奈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记仇的小孩,病好了,肯定得腾出手收拾这小子。打他一顿解气就好了,别真弄个好歹出来不值。你可别再动棍棒了,你会用打狗棒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