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有把老公的嘴皮子嗑出血的前科,少年也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只能委委屈屈地站在玄关处,用一双潋滟的眸子控诉的看着男人。
顾行野无声叹气,他就知道。
怪不得粘豆包放着舒舒服服的床褥不待着,偏要一路跟下来,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顾行野不太情愿,但他知道不答应的话一定会像上次那样纠缠得令人头痛,而且现在他也快迟到了,还不如眼睛一闭满足了他了事。
于是男人倾身上前,飞快地在少年的前额印下一个吻。
携着一股成熟男性的木质调香气。
“可以了吗?”顾行野直起身。
而乐清时的脸早就红透了,衣角被他搅得皱巴巴的,声如蚊呐:“嗯老公再见。”
要亲的人是他,结果害羞冒烟的人也是他。
饶是不苟言笑如顾行野都觉得有几分兴味了,不过男人也没再逗弄他,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送完老公,乐清时平静下来后也上楼换了身衣服,今天他要去赴方大小姐的约。乐清时自己买的两身衣服被管家拿去洗了,所以穿的是陶伯给他准备的别的衣服。
吃过早餐,陶伯就备好了车将乐清时送达了目的画展。
乐清时一下车,就对上了这棟有着设计感的不规则建筑物,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扇门进去。
直到他听见一声耳熟的呼唤:“哥哥!”
乐清时循声望去,看清楚来人后脸上和煦的笑就淡了下去。
台阶上站着三个人。
站在乐棋和乐画中间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女性,烫着时髦的长卷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倨傲。
乐清时莞尔,他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急着约见他,原来是来者不善。
但既然来了,他也不会退缩。
少年穿着一身米色的半立领衬衣,下面搭配了一条具有垂坠感的咖色长裤,走动间仿若飘舞在水中的游鱼,文雅俊气。
虽然穿着简单,却使得少年明艳的五官更为出挑,日光一照,竟显出惊人的美丽。
乐清时稳步上前,露出个得体的微笑:“是方汶方小姐吗,抱歉,我来迟了。”
少年一走近,精致的面容存在感就更强了。
方汶一怔,不自然的嗯了一声:“走吧,这画展很难得才开放的,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说罢,少女在转身的瞬间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乐棋。
乐棋心虚地移开目光,心中叫屈。
为了哄方大小姐替他们做出头鸟,乐棋游说的时候告诉了方汶,说乐清时很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巴佬,跟方汶一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好说歹说才把方汶劝动的。
天知道这才短短的时间不见,乐清时怎么会变得这么好看啊?!
难道是去整容了吗?可是整容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不能见人啊
乐棋偷偷打量了一下乐清时。
对奢侈品牌子涉猎很广的他一眼就看出来少年虽然穿得朴素,但这一身可都是名牌,最便宜的都接近五位数了。而乐清时那张脸看上去就更贵气了,虽不施粉黛,但他的眉眼却十分秾丽,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清丽雅致,再不复在乐家时的憔悴疲惫样子。
乐棋咬牙,意味深长道:“哥哥今天打扮得真好看啊,是知道要见我们才穿成这样吗?哥哥眼光不错,确实很衬你,果然这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乐清时兴趣缺缺:“那也未必吧,衣服不过身外之物,我觉得还是得看是谁来穿。如果一样的衣服给狸猫穿上,那也变不成太子。”
似是“太子”这两个字戳中了乐棋的死穴,对方脸色难看了半晌,没有再答话。
乐画气不过:“你别得意了,顾家让你打扮的好些是为了不丢顾家的脸,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看像这种地方,顾行野就不可能带你来吧,当然更不可能把你介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