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略偏头, 将自己不友善的视线移开,俊美的轮廓蒙上一层寡淡的阴郁, 就连额角都不耐烦地爆出了一根青筋。

乐清时闻言,眼眶却渐渐蒙上一层透亮的水色,落寞道:“没、没有,是我认错人了。”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乐清时不明显地吸了一下鼻子,匆匆拉着顾行野在青年对面坐下。

是哦他的二哥, 早就留在了数千年了。即使今生有缘再遇见, 想必也不是曾经那个温柔和煦、对他百般纵容的二哥了。

不过也无妨,只要他还能看见二哥好好地生活着就足够了。

其实父母兄弟一直是横亘在乐清时心口上的一根刺, 碰不得,一碰就钝钝的生疼。乐清时只能在别的事情上忙碌着, 和跟老公甜蜜幸福的在一起,尽量少的想起他们。

否则一想起昔日疼爱自己的亲人,乐清时就忍不住的会去想他们是否接受不了自己离世的事实而终日郁郁寡欢。

所以,现在能以这样的形式再从二哥脸上看见笑容,乐清时就没有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