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翻到自己小心翼翼卷起来的画, 抽出来放到顾行野那些动辄上千万的生意单子上, 瓮声瓮气道:“你自己看,你看了就知道, 我说我想你是不是在说谎了。”
男人狐疑地抬眼看看他,又将视线凝在这卷起来的画上,犹豫一瞬,抬手展开。
画卷映入眼帘的第一瞬,顾行野都忘了还在跟乐清时闹着矛盾,淡漠的眸子满是惊愕。
画中人眉眼俊朗深沉, 明明是只有墨色的一幅画, 画卷上的人神韵皆在,仿佛不怒自威, 微微下抿的唇角显得他很冷酷严峻,色彩浓重的剑眉星目散发着极具危险性的吸引力。
这人的容貌顾行野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这是他每天洗脸抬头后就能在镜子里看见的脸。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幅画作中的才气满到都快溢出画卷了,让人只消一眼,就能明白天分为何物。
这样的水平没个几十年磨炼怎么说得过去呢?
按道理,乐清时的成长环境应该不具备供他培养兴趣爱好的条件才对一时间,顾行野感受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这是你画的?”男人嗓子发干。
但不问他也知道,除了乐清时,还有谁会画他呢,还画得这样好,这样纤毫毕现。
有这种天赋的话,其实如果少年离开他,过得也不会差。
顾行野没由来地心一揪,眉目深沉地看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