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摩擦间的细微声响隐匿在骤雨之下。
原晢总是一遇到雷雨天就心慌。
狂风骤雨的噪声很大,和过去不由分说就砸门毁窗的讨债者如出一辙,噼里啪啦,没完没了。
可今夜,身旁的呼吸声却让他莫名安定了下来。
望着那张睡梦中的脸,原晢忍不住往床沿边靠了靠。
是太累了么?
也不知道这个姓裘的跑哪里去了,好像今早才刚刚落地,玄关处的那只行李箱还挂着新鲜出炉的登机托运条。
这人竟然刚回来就想跑,还在一天之内把行李全部打包装箱了……原晢不禁啧了一声。
真够混蛋的。
只是……这混蛋一直长这样么?
或许是初见时的那头蓝紫长毛太过惹眼,直接盖过了这副皮囊余下的风头,原晢竟从未认真观察过瘟神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