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章收拾整理的时候还能听?见妻子哄女儿的声音:

“熹熹今天想穿什?么呀?”

“咦, 你昨天不是还喜欢这件的吗?好吧, 妈妈去给你拿哦。”

“对呀,奶奶家还有小妹妹,熹熹还记不记得?”

温承章给她和哥哥一起做了两块玉佩,温珩之那枚是纯白玉,她的这枚多了点黄翡。

小男孩不喜欢戴这些,早就摘了下来收在抽屉里,不过温熹喜欢,正戴在脖子上, 她的皮肤又白,戴起来又显白又好看。

帮女儿换上她指定的那条粉色带花花的裙子后,黎月习惯性地将那枚玉佩摆正, 满意地欣赏了下。

温承章倚在外面敲敲门,“宝宝好了吗?”

温熹立马欢快地跑出去,像只小蝴蝶一样扑进爸爸怀里。

温承章抱起她就下了楼。

黎月无?奈地看眼他们父女俩的背影。熹熹都三?岁了,有时候走路还有些磕绊。他们明明说好的,以后要让她自己多走路,可是温承章转头就抛到脑后去了,一见到女儿说抱还是抱。

要去哪里就指哪里,指东往东,指西往西,爸爸就跟她的小汽车一样。

黎月摇摇头,先收拾好女儿的小饰品。

等晚上回?来,她再跟他好好说说。

可是这时的她绝想不到,上天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别说是商量要让女儿多走路,后来她就算想抱女儿都抱不到。

等吃完早餐,一家四口才分开行动?。温承章送儿子去上课,黎月带女儿去趟婆婆家。

老太太的小儿子早逝,现在就她自己带着小孙女生活。其他亲戚大多都不在北城,所以黎月会惦记着多过去看看她。

温熹年?龄还小,记忆也?模糊,她并不清楚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和奶奶一起出门。

虽然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她喜欢赖,但在别人面前她还是很懂事的,并没有闹人,也?没有抱怨,只是吭哧吭哧地在努力跟上奶奶的脚步。

到了人流很密集的地方,握住她的那只手突然松开。

她迷茫地一抬头,就已经不见奶奶的身影。再后来,她就突然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抱走。

一层挤着一层的人浪,无?人注意到这个区域悄然发生的意外。

带走她的人今天完全是意外收获,他们临时处理着这个新?到手的猎物,熟练地准备转手。

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来头不一般。还没等他们处理,整座城市就已经风声鹤唳,封锁搜寻。

计划突然有变,一群人也?只是慌了一会儿。到底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很快就都镇静了下来。

虽然对方已经放出风声说不会计较,但他们手里的案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了。都不是多干净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洗白露脸。放弃也?不甘心,白捡的馅饼,凭什?么还回?去?

只是对方追得太紧,害得他们根本无?法?行动?。别说倒手了,就连带着她出去都是个问题。

东躲西藏了几天后,带头的人咬牙一啐,当机立断,直接将目标放到最远的南方。

中途辗转了一个多月,谨慎起见,还临时更改了几次目的地。

温熹从出生开始就被?妈妈带得干干净净,她自己也?爱干净爱漂亮,身上的小裙子从来没有脏成那样过。她都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换过衣服了,可是那群大人无?暇顾及这种小事,毕竟他们就连自己都要顾不上了。

她从被?带走的当晚就有哭闹着要爸爸过,但是被?无?情?地捂住嘴巴,恶狠狠地一凶,勒令她不许出声。

一开始她还记得她早上和爸爸说过的三?个小时。她不知?道三?个小时是多久,但是应该没有这么久,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还没有来接她。

辗转的时间一长,她的记忆也开始模糊斑驳。

那群人的计划很突然,他们对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