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境的强大存在，两道奇光之后，他的双眼中出现光亮，如即将熄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极……极数法……法相……”

就在心中惊骇交加之时，那道尸骨突然开口，头顶孔雀翎抖动，如烛火般的目光望向了方天。

“你……也是极数法相？”这一刻，方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开口问出了声，就在方才，他心中早已经了有了猜测。

没有人可以演化九种上古异象，除了极数法相，因为只有极数法相，力压世间一切异象，也只有这样的体质能做到。

“你……体质……传承者……”尸骨再一次开口，目光之中的火焰炽烈了几分，他僵硬的伸出手，想要触碰方天。

“这……这也是极数法相？圣人境的极数法相？”胖子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这一切太过机缘巧合了，众人谁也没有料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极数法相，这样的体质太罕见了，从上古至今，也是不曾出现多少。

方天心中万般情绪，一时之间化不开，在他神识之中，似是能感应对方的尸骨，在对方的气息之中，他也感觉到了极为相似的东西。

毫无疑问，眼前这名圣人境的强者，俨然也是一名极数法相，只是他不知为何落到了这种地步。

“前辈……”几乎是本能般，方天上前，对着尸骨深深一礼，旋即不语，等候对方话语。

哗啦！

尸骨突然伸手，动作僵硬，却有无量气息在消散，遮掩了天地 。

方天头脑一阵眩晕，再次出现，周围除了他和头戴紫金冠的尸骨，再也没有一人出现。

“前辈， 有话但讲无妨， 我……”方天欲要张嘴说话，却发现无话可说，在他眼前的存在，曾经是一名圣人境，也是极数法相。

尸骨并未答话，而是目光扫动，将方天打量一遍 ，这才开口道：“天地不仁，我以为极数法相体质将要灭绝，不曾想，再次出现在了在天地间，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大笑，牵动干枯的肌肉 ，说话比之前流畅了很多。

“前辈？此话怎讲？”

看着眼前大笑的身影，方天心中出奇的平静，在他面前，有一种出尘的归属感，这种感觉来自他的神识深处。

他心中并不奇怪，在他和方乾之间，也能生出几分感应，不仅仅来自不死之心，与两人的体制恐怕也有关系。

极数法相太过逆天，异象压制一切，这片天地之间，从来不曾允许两尊极法相存在。

“我只是一道残魂，存在的时间不多了。”尸骨大笑之后平静下来，望着方天，声音中多了一丝感慨。

“前辈，你怎么走到了这种地步，是谁对你下的手？”

方天自然也得看的出来，在他面前的人，早已经陨落，现在的不过一丝残魂，残存的气息一旦耗尽，便会彻底化成虚无，从此永恒消失天地间。

“无人，是我自断了这一条路。”尸骨开口。

“这是为什么？” 方天心中一惊，眼前的存在已经到了圣人境，他竟然自断了生路， 换言之，他是自己走到这里，直到坐化。

他心中出现几分不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比自己强大的极数法相体质， 对于这种体质的真正威能，他自己都不曾清楚，或许眼前的尸骨可以告知他一些秘密。

“断了……哈哈……断了……”

尸骨声音蓦然多了几分悲凉，他低头自言自语念叨了几声，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痛苦的抱怨。

方天没有出言，静静的等待着，直觉告诉他，或许极数法相的真正秘密，会被解开，而他始终无法凝聚的异象，也会揭晓答案。

过了不知多久，冗长的沉默中，尸骨再次开口。

“极数法相，为天地所不容，永远都修不到魔帝境，永恒止步于魔神境，我心中不甘，来混沌渊想要探索其中秘辛。”

“不能到魔帝境？”方天下意识开口，心中的震骇却并不强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