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常宁接起面?具，也?顾不得草药，大步离开。

姜牧停在原地，看着常宁动作极其迅速离去。

姜牧只得拿起常宁的药篓背着下山，送到常宁的院门前，迟疑了片刻后，放下草药敲敲门说，别的话什么也?没说，便不再?叨扰常宁，选择离开。

姜牧回到住处，双手略微遮住了下半张脸，眼神锐利，想?起了常宁的模样。

常宁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姜牧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常宁的脸，要?不要?紧。

但……他现在心绪不宁，闭上眼睛就?是常宁白?皙的肌肤，还有看似冷静却总是面?红的脸。

姜牧闭眼，不受控制地想?象到一个逾越画面?，而后猛地睁开眼睛，起身大步朝祖父的住处走去。

他深夜来访，姜院长有所吃惊。

但他感受到孙子身上沾染了常宁的气息，开口?说：“今日，你不会又去找常宁了吗？”

姜牧声音喑哑：“是，祖父，我?想?知道你打算替常宁做主指婚，可有意定之人？”

姜院长摇摇头，反问：“你不会是来告诉我?，你挺合适的吧？”

一连两个反问，姜院长只能嘴角抽搐。

臭小子！你娘九泉之下知不知道你一门心思奔着常宁？

“姜牧，我?看你没记住多少，倒是先知道把常宁护在嘴里。”

姜牧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祖父，看起来我?和常宁似乎有什么。”

他毕恭毕敬地行礼，客气道：“还请祖父告知一二。”

大有一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架势。

姜院长揉了揉眉心，看来是瞒不住了！一五一十地道出?，也?不管姜牧能不能接受。

许久之后，姜牧才?从院长的住处离开。

他没有急着去找常宁，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直至深夜才?歇息。

梦中，他梦见大红的新?房内，常宁穿着喜服和自己喝合卺酒，不多时便昏昏沉沉。

自己抱着人往床上走，扯下铺面?花生瓜果的床单，拉下床帘。

余下的事情梦不到了，但画面?一转，隐约瞧见昏暗的带着灰尘气息的山洞内，暧昧的声响冲击着人心……

常宁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求他……

*

又是一日。

常宁觉得自己再?不去请早，估计姜牧还得过来找自己。

反正对方有理?由，就?说担心自己。

常宁只能硬着头皮去给姜院长请早安，结束之后，常宁前脚出?院子，后脚便听到姜牧的喊话声。

“常宁！”

常宁转过身不去看他，但姜牧先行一步凑过来，说起昨日的事情：“昨日是我?失礼，不知道可否有机会赔礼道歉？”

常宁反问：“嗯？”

“你会喝酒吗？”姜牧再?反问回来。

常宁眯了眯眼睛，迟疑着点点头。

姜牧噙笑一声：“我?有几坛上好的灵酒，饮下可让人通体舒畅，你不是为族人制药吗？不知道这礼物可入你的眼睛？”

常宁心念一动，好东西……不过想?让姜牧直接送给自己怕是不可能。

常宁看向面?前带笑的男人，估计要?拿他的灵酒，得和他喝上一杯了。

“容易醉吗？”常宁又问。

姜牧低声闷笑起来：小声地说：“嗯，还好。”

常宁深吸一口?气，还是跟着男人去了他的住处。

姜牧的院子里有四五名师弟师妹练剑，见到常宁过来，皆诧异地看向他。

大师兄怎么……

但姜牧没回答小辈的疑惑，领着常宁进了屋子。

常宁来得多了，轻车熟路地进去坐下。

姜牧敏锐地问：“你很熟这里？”

常宁握拳咳嗽：“没什么。”

桌子上摆着酒水，已经倒了一杯，常宁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