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于是将联系常宁这事?先放在一边,他急切收起手机,忍耐了半天,他本来已经金盆洗手了,但是不玩两把心里头又不痛快,手痒的很?。
来都来了。
他想了想,自己?之前输了那么多,怎么着也要回?点本,说?不定时来运转。
“我就只玩今天晚上。”
说?着,他几乎是急切地冲向牌桌。
*
这边,房间内。
电话铃声响起,常宁伸出?染着汗液的手指虚虚地抓起手机,嗯?谁啊?他看到是陌生号码,迷迷糊糊中选择了挂断。
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对方已经会再打过来一次的。
常宁几乎失神了,喘了口气,闭上眼睛微蹙眉头,下一刻又被人亲了一口。
宫岐伸出?手和他紧握,强硬地挤入指缝间,随着动作,来回?磨蹭着指缝间发软发白的肌肤,直至将肌肤蹭的发红。
常宁强行睁开?一条缝隙,视线扫描着男人刚毅的面容。
一滴汗水吸引了常宁的目光,视线下滑,黑发上的汗水滴落,顺着宫岐的脸庞,流到下颌,顺着喉结,一路蔓延到锁骨,胸膛上的肌肉紧绷,强壮又蛊人。
宫岐低头碰了碰他的嘴角,只是轻柔的碰触,常宁觉得?唇上发烫,下一刻便又消散。
这样简单的动作,反而?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鹿,轻轻地、欢快地在常宁的心头蹦跳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何为“心口小鹿乱撞”……
宫岐再一次靠近,常宁双手抱着男人的背部,尽管手指甲已经被剪短修圆润,还是在对方的背上留下几道?淡淡的红痕。
宫岐短暂地闷哼了一声,于是用力地抱紧常宁,稳住他的颤抖。
深夜,宫岐赤脚踩着地面,弯腰双手一用力就轻松地抱起了睡着的常宁,随后走进?了卫生间里洗澡。
迎面的浴室大镜子倒映着他俩的身形,宫岐低头看了看常宁的脸,忍不住抬手轻捏了一下。
孟菲和常宁离婚后选择跑路,宫岐原本并不想着找常宁算账,因为常宁对债务毫不知情。
孟菲对她的这位前夫,起码从?感情上来说?过得?去。
宫岐第一次见到常宁时,还不算很?冷,门缝缓缓打开?,常宁已经从?猫眼里看到了门外人。
当时的常宁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最终还是鼓起打开?了一条狭隘的门缝。
楼道?里昏昏暗暗的,屋内亮起灯光,他就站在门缝后,这一条门缝细线衬得?他清瘦,窘迫地笑?了笑?:“你?好。”
可惜门外的债主并没有回?答。
常宁只能硬着头皮说?:“如果是追债的话,我几天后发工资,能有五六千,我先还你?这点。”
六千块钱对于前妻拖欠的债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常宁窘迫地笑?了笑?。
“你?吃饭了没有?我刚刚煮了饭,可以边吃边聊的。”
他的语气很?客气,也带着无地自容,恨不得?跪地求饶。
常宁拿不出?什么好礼品打发债主,实?在是手头拮据,如果遇到债主来追债,他要是正在泡茶就给债主一口茶喝,要是在吃饭就多准备几双筷子,尽最大努力以表诚心……
宫岐回?忆打断,轻捏了一下常宁的脸,看着指腹下的细软肌肤,看着人被捏住脸还能继续睡,看来是真?的困了。
听管家说?,那几个臭小子的小弟非要认常宁当小弟。
还是不行。
那几个小子一凶起来,凶神恶煞的,常宁和他们站在一块,完全?不是一种类型。
宫岐嘴角上扬,小声说?:“他们不怕把你?打坏了?”
……
第二天,上午,外头的雪停了,常宁趴在床上看着落地大窗户外的好风景,园林雪景,中间的水池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那是人工温泉,宫岐回?来后,管家应该是把加热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