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藏污纳垢,我虽能自保,可我不愿将时间花费在上面,况且……”
况且他已成婚,若是入了州学,一月里有二十天都要待在里面,他不愿与他的阿遥分开。
高驰道:“我看也是,爹你问的什么话,去那劳什子州学干什么,明知道去了要对上那群渣滓,我只听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阿润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去了不照样受欺负?”
说罢高驰又像是想起什么,目露凶光:“若不然,我陪你去一趟,用些手段给那些人一点教训,保准他们不敢在打你主意。”
高览没有说话,似是认同高驰的话。
高览往日做派很是稳重,可涉及到好友独子,有些事就稳重不了,所以才不反驳高驰的话。
裴润看出了两人的意思,摆摆手:“伯父与兄长不比为此挂心,我自有打算,如伯父所说,大丈夫虽不能藏头露尾,可也要懂得何为韬光养晦,我与他们相差太多,何必以卵击石,惹人笑话,那不是骨气,已是鲁莽了。”
高驰父子心中自然知晓其中道理的,可想到裴润曾经那些无端的遭遇,又觉得此事不讨个公道心里难安。
又因他们一个是捕头,一个是文吏,勉强算是跟官场挂钩,自是见过许多腌臜不公之事。
可又能如何?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不是说说。
眼见高览面色沉重,高驰一脸阴沉,裴润倒是笑了起来,安慰道。
“伯父兄长莫要忧心,只是乡试的话,就算不入州学,我心里也是有把握的。”
这话说的有些狂妄了,不过套在裴润身上似乎又合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