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深装作没听懂,孟煌城见他不理会,他急着问,“周局长最近出院?”
“差不多下周。”
“那就好了,周局长出去亲自处理,毕竟是冲你来的,副局不了解情况,闹得偏颇了影响不好。首先要记住我们的身份,关键时刻能保还是保,能压就压,毕竟上面没发话。”
他有些诧异问孟煌城怎么这么重视公安的事。
孟煌城被问得脸色有些不自然,“你我并肩作战这么多年,我也是担心你。”
周容深笑着和他道谢,“这次内人给孟检察长添麻烦了。”
孟煌城摆了摆手,“周太太是性情中人巾帼英雄,我很佩服,女人愿意为自己丈夫做到这个地步,周局长好福气,我非常羡慕。”
周容深也没想到我为了给他报仇这么豁得出去,简直就是闯了阎罗大殿,上了刀山火海,他非常深情看了我一眼,“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让内人踏实些,不要插手这些事,更不要为我担惊受怕。”
孟煌城放下水杯感慨说,“同甘共苦,风雨同舟,这是最好的夫妻。这件事我后续不再插手,毕竟我就是签署证件而已,也没多大作用,有市局涉入,我相信还是会非常稳妥,既给周局长一个说法,也不牵连无辜。”
他朝前倾了倾身,很友好亲密拍打周容深肩膀,“老周啊,我们共事二十年了,你性格我最清楚,太耿直,太铁面无私了,上面欣赏你,也很棘手你这个毛病啊。”
周容深很无奈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孟检察长多提醒我,我也收敛收敛。”
他们说完哈哈大笑,两个官场老油条斗法,一句话一个火坑,还真是跌宕起伏道貌岸然,周容深明显更沉得住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条斯理的样子让孟煌城屁都没闻到还冷了场。
他待了没多久借口检察院还有公务起身告辞,我将他送出病房,他四下看了看,语气有些为难,“周太太,我和周局长不好张口,是你当初来求我的,现在我也要麻烦你,通知市局压一点消息。”
我问他压什么。
他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说,“我和赵龙四下有些来往,他到特区后一起吃过饭,金伟也在饭桌上。”
他面露难色,“饭桌上的事,周太太也明白,哪有什么真心实意,不过是利益当先,喝多酒伸了不该伸的手,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金伟栽到市局,毕竟也是通过我,我有些…”
他打量我脸色,“周太太可不要过河拆桥啊。”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我让他尽管放心,不该咬的绝对不会咬,咬了也有案审科去压,怎么可能闹出风波。
孟煌城听我这么承诺如释重负,他和我握手,笑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打趣他不会一整夜都没睡吧。
他很尴尬摇头,“官场多变数,谁不是终日提心吊胆,尤其心里不干净的,觉都睡不稳。可有些事不得不做,随波逐流是社会趋势,太各色是要被排挤的,官场没了同僚被孤立,除非是周局长这样实打实的本事,不然早晚都会下台。”
我让他放一百个心,我绝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他连说那是,周太太聪明人,和您共事非常痛快。
周容深出院前一天常锦舟忽然约我,说她邀请了几位关系不错的太太给她稳居,乔苍买了一套庄园,作为结婚的婚房,刚刚装修好。
她以后在特区常住,自然要和这些上流圈子的女眷打好关系。稳居吃饭是最好的由头,不让人反感,还显得很熟络亲密。
我本来不打算去,她主动提出要不要到医院接我,我听她话茬不打算放过我,也就没矫情,我说我自己过去,不劳乔太太麻烦。
临近傍晚司机将我送到常锦舟的住处,她站在庭院中春光满面朝我招手,一身珠光宝气。在自己家里打扮成这个样子,显然是给人看的,女人嘛,谁没点虚荣心,嫁给乔苍这种万人之上的男子,多少都是傲气的。
常锦舟这栋庄园非常气派,砖瓦是蓝白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