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一旁观战,赵龙在金三角混了小半辈子,钱赚得一点不比乔苍少,叫价很猛,底价五千万他上来就抬到了七千万。
周容深把牌子交给我,“你和他们争,赵龙很讲究规矩,他不会为难女人。”
我也正有此意,我问他多少价格封底,他说没有上限,必须拿下来,绝不能让这伙人在特区扎根。
我心里有了数,接过牌子在金哥喊完八千万后,直接叫出了一亿五千万。
在场人都是一愣,乔苍也朝我看过来,常锦舟捂着嘴说,“周太太怎么这么喊,会亏很多的,试探着一点点叫可以降低成本。”
我说我喜欢这样干脆利落。
我听到赵龙在第二排骂了句操,他高高举起牌子,“两个亿!”
“两亿五千万。”
真是痛快啊,虽然是给周容深办正经事,但我曾经死活都不敢想我何笙还能有今天,我气势十足对舞台上的司仪说,“不管别人出多少,在他的基础上加一千万,不设上限。”
我这话出口,乔苍微微蹙眉,后方宾客全部震撼住,周容深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养神,唇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赵龙忽然喊我,“周太太,你有些眼熟啊。”
我心里咯噔一跳,脸色紧跟着变白了,赵龙不会恼羞成怒要拆我的台吧。
他笑着用小拇指剔了剔牙,“我是不是和周太太在一些场合碰到过,还…”
乔苍握拳抵住唇,轻轻咳了一声,赵龙一愣,他看向乔苍的后脑勺,后者不动声色,也没有转身。
金哥牙齿从嘴唇上舔过,他一把拉住赵龙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赵龙很不甘心把牌子在地上,咬牙切齿朝上面啐了口痰。
我话已经放出去,没有上限,周容深的权力和家底他们刚才也瞧出来了,真喊出十个亿,不说赔不赔,我照样加一千万,很明显就是堵死了他们的路,叫也没多大意思了。
赵龙一脸铁青直接拂袖立场,金哥琢磨了一下,带着自己老婆也跟出去,自始至终乔苍都稳如泰山,没有显露出半点计划被打乱仓皇无措的样子。
他们两人今天晚上各自出了风头,道别时非常和平,乔苍说地皮建成不知能否有这个颜面为周局长剪彩。
周容深说当然,乔总这样尊贵的面子,我可是求之不得。
我们从酒店内出来,与一些过来打招呼谄媚的商人和太太辞行,车停在台阶下,周容深护着我坐在后面,他弯腰进来的前一刻对乔苍意味深长说,“等乔总和常小姐结婚的那一日,我不知还能不能讨到一分薄面了。”
“周局长的面子,特区敢有人不给吗,除非不想混了。”
周容深哈哈大笑,我透过车窗与外面目送的常锦舟微笑挥手,她追着车问我改日能不能一起吃饭喝茶,我说当然,乔太太只要留在特区,我随时恭候。
车行驶出很长一段距离,我扑到周容深怀里,问他我今晚表现怎样,他垂下眼眸打量我邀功得意的小脸,“越来越有周太太的威仪了。”
我得寸进尺说,“那和沈姿比呢。”
他思考了一下,“她不争不抢,也有她的好处。”
我脸色有些垮掉,他立刻笑着改口,“但是周太太还是你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