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瞧着挺淳朴老实的,怎么开过?荤就随时动手动脚地不规矩起来。

訾骄勉力挣扎一顿仍旧脱不开身,只得软下身子哼哼:“琤哥,我饿了。”

娄琤好歹是没将他的寝衣扒开,听他喊饿便立时停下,终于想起自己是进来喊他吃饭的,“中午做了包子,有青菜馅和梅菜肉馅的,还有鱼丸子汤。”

訾骄倚在他胸口懒懒地点头,心安理得地撒起娇来,“我没有力气。”

“我帮骄宝穿衣服。”娄琤甚至觉得高?兴,从衣柜里拿出套新?的衣裳替他整齐穿好,又帮他绑起长发,穿上靴子。

訾骄坐在床边晃悠一下穿好了鞋子的双脚,却仍向对?面的人?举起两只手臂。

娄琤极自然地抱起他,将他抱到外间堂屋的椅子上,而后去?拿了包子和鱼丸汤进来,两人?同坐在桌边吃午饭。娄二?从院外跑进屋里,边摇尾巴边绕着桌子打转,訾骄掰下半个包子递到它?嘴边,它?立时咬了过?去?埋头苦吃。

填饱肚子,訾骄越发不愿走动,看着娄琤收拾桌上的碗筷,两只手撑住脸道:“今日就不去?木头铺了罢,下午待在院子里做木牌。”

“好。”娄琤什么都依他,去?院中将他的躺椅搬到棚子底下,又进来把人?抱到躺椅上,还给他拿了本闲书用来解闷。

安顿好最要紧的人?,他才转进厨房继续去?洗碗干活。

昨夜刚下过?雨,今日倒还算凉爽,訾骄乘着风翻书,娄二?在躺椅旁转悠两圈,立起两只前脚,用爪子扒拉他想让他带自己去?散步。訾骄抽出一只手拍了把支棱起来的狗头,狗呜咽几声,见叫不动他,只得垂头丧气地趴到地上。

娄琤在厨房干完活出来,倒了杯水放到躺椅旁的矮凳上方便他拿,而后道:“那我去?趟木头铺,跟奚犀说声今天下午让他自己练手。骄宝可有想要的、想吃的东西?我等?会带回来。”

“恩”訾骄放下书沉吟,还不等?说出个一二?三来,院门先被叩响,有人?在外头询问他们是否在家,声音听着还有点耳熟。

娄琤上前开门,院外站着的正巧就是奚家爷俩,奚犀手臂上还挎了个竹篮,上头盖着红色的布。

娄琤一面让他们进门,一面简短地问:“可是有急事?”

訾骄已从躺椅上起来,瞧见是他们爷俩,笑?道:“巧得很,方才我还与琤哥说今日懒怠走路,就不去?铺子上了,琤哥正要去?知会你们,不曾想你们自己便来了。”

因着有客上门,几人?便进了堂屋的四方桌旁坐,奚老头叫奚犀把竹篮拿到桌子上,对?另外二?人?道:“今日找来的确是有事想与两位东家商量,此事我已在心中惦记许久,只不晓得您两位是否愿意。”

他说着便把竹篮上头的红布掀开,篮子里头是晒干的肉条、新?鲜芹菜,还有莲子、红枣、桂圆、红豆各一大包,显然是拜师用的礼。奚老头续道:“老头我瞧得出来,两位东家是极端正的品性,犀小子如今既然是在正经学你们的手艺,就不能?让他白学了。二?位倘或愿意,便收下他做个徒弟,往后让他以弟子的身份做活,家中有些个什么急事小?事,也一并叫他干了。”

他话音刚落,奚犀迅速从桌边蹿起来对娄琤与訾骄抱拳弯腰,朗声道:“请东家收我为?徒罢!”

訾骄与娄琤对?视须臾,惊讶中亦皆有些欢喜,他们起初托吴纷荣找帮手时,对?方便与他们提过?收奚犀为?徒,只不过?当时他们尚未与奚家爷俩接触过?,也就没有立即定?下这般要紧的事。

如今他们与奚家爷孙都已相熟,彼此了解,奚犀干活时又确实认真?用心,对?木头雕刻亦是真?的喜爱。现下爷俩都带好拜师礼上门来了,二?人?岂有推拒的道理。

訾骄轻轻颔首,娄琤便抬手扶起弯腰鞠躬的奚犀,言简意赅地答应:“好。”

奚犀顿时眉开眼笑?,奚老头也欣慰得直点头,又催他:“还不斟茶?”

“哦哦。”奚犀整理好胸前衣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