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还?气定神闲坐在那里, 指挥着人把萧云旗摔掉的帝冕拾起的明仪。
明仪听了不免觉得他的迁怒莫名其妙:“人家?都骑到我们的脸上挑事了,若还?不应战,岂非当真坐实了我大梁软弱之名?”
“可你明知……!”崔肃未言,鸿胪寺卿便不知为何,急吼吼地上前道, “狼奴人穷凶极恶,下手不知轻重,我禁军子弟各个都是要保家?卫国, 上阵杀敌的栋梁之材,岂能随意折损于此?!”
明仪冷笑?着起身,只?觉他们荒谬。
“既身在军中,便该为军令是从,军令言何处是沙场,何处就是沙场。”
只?可惜在场这些京官儿?除开?崔肃和?他最心腹的几人,便再无一人知晓,昔年她着甲持枪,佩苍狼面具,驰骋疆场的风采。
这话在他们耳里也便显得过于轻飘,就连一旁的武将亦是满脸高傲的不屑。
她便故作妖媚地一笑?,干脆改口:
“再说了,陛下都不怕,几位爱卿又在怕什么?莫不是担心本宫和?陛下公报私仇,将你们族中那些个扔进禁军混日子的酒囊饭袋推出去,给狼奴人当沙包?”
某些被戳中心思的臣子一时恼羞成怒,忍不住指着她大骂:“你!无知妇人!就知道趁口舌之快!”
明仪想看?的就是他们这般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下当即重现愉悦,犹自翘着下巴径直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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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台就设在含元殿外的广场中央。
照宫中旧例,大朝会后?一日萧云旗也要在此检阅禁军,一应器械皆早已齐备,只?是这会儿?提前用?上罢了。
是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殿外等候的地方臣子和?番邦使者?便被安排分散于广场两侧,只?待禁军入场。
明仪与?殿中的京官也趁机来到萧云旗近侧,只?因索卡贡布就站在他右手边,明仪心生厌恶,便懒得上前与?他并肩,只?轻轻立在他们的斜后?方。
饶是如此,她身上环佩叮当的雍华动静,还?是惹得二人或多或少侧目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