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算。”
萧云旗和元景利都是多疑之人,明仪此计无疑是在利用他们的这个共同点,在玩弄着?这不堪一击的?人性。
萧云旗承认自己中计,却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趁着?她已为自己包扎好了右腰的?伤处,终于放开了紧握着?她肩膀的?手,反过来向上钳住她的?脸颊,硬拽着?她朝自己更?近几寸。
“你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朕许你干政,可其实你根本就用不着这样。”
明仪被他拉扯着整个人跪在他身前,姿态暧昧地被他箍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进?退不得。只?能用无处安放的?手轻抵着他赤龘裸的胸膛,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你只?需跪下来,多求朕几句,多磕几个头,兴许朕一高兴,便会答应你了。”
明仪被逼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用一种玩弄鸟雀猫狗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把话说完,说不出的?火大。
明明他才?是输家,明明现在还流血不止,半死不活的?人也是他,他却还能如此恶劣,如此高傲地用这般嘲弄的?口气,将她践踏。
明仪不禁在心里暗想,这种人,果然还是死了最好!
同时,她的?手也悄无声息地伸向了被她扔在床边的?刀。
谁曾想,还是被他一眼看穿:“皇后最好还是不要想着?杀朕,你适才?刚得罪了元景利,崔、苏两家又?视你如死敌,朕若这时候死了,皇后势必会陷入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境地。何不如就依朕所言,跪下来,求朕。”
明仪恨得咬牙切齿,双拳攥紧,一双眼迸出的?寒光锋利如剑,从未有过的?那么渴望杀死一个人。
不过很快,她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翻腾的?杀意,恢复平静。
毕竟,他还是没有看出她真正要算计的?目标。
“此生除了自己,我不会再求任何人。陛下说我兜的?圈子太?大,属实没有必要,可不管有没有必要,陛下现在都受了重伤,并且还一不小心伤到了最重要的?右手。而且……您多半也不想让元景利和其他人知?道您受伤了吧?”
元景利那边是既然一开始就瞒着?了,后续想要解释找补,也已无济于事。他们?君臣之间的?裂痕已然产生,断无消弭的?可能。
而明仪嘴里说的?其他人,自然是包括崔劝这个真正的?操刀人,若让他知?晓自己虽未丧命于他手上,却还是因他狠狠狼狈了这一回,心下不知?会有多痛快。
这种亲者不一定痛,但仇者一定快的?事,萧云旗坚决不会干。
明仪拿捏住这点,便又?能逆转局势,扳回一局。
“您确定……您这些天走得出椒房殿么?”
说着?,都不必萧云旗拉扯,她俨然自己便又?朝他凑近几分,微凉的?唇轻贴在他的?耳边,每吐出一个字,柔软的?唇瓣都会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耳廓,撩人又?危险。
他二人之间,终是你来我往,难分伯仲。
幸而萧云旗右臂上的?伤口不算很深,两个人拖拖拉拉这么半天,到最后还是让明仪补救回来。
可到底流了那么多的?血,他能死撑着?和明仪说这么多话,其毅力与耐力之强劲,已非常人所能及。
这会子明仪才?替他缝好伤口包扎起来,他便径直瘫软下去?,倒进?她的?被褥里昏昏睡去?。
明仪累了这么整夜,此时此刻也早已倦得几乎就要睁不开眼,便将就着?爬进?被窝,在萧云旗身边侧身躺下。
幸而她的?床榻够大,即便是他们?一起躺下也不觉拥挤,两个人虽盖着?一床被,却是一南一北,各睡各的?,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