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成命,不再逼迫你们蓝田苏氏收容苏难。”
“什么游戏,你又想搞什么鬼?”苏月钦戒备森严地咬牙瞪着她。
他越是着急,明仪便越是想作弄他,于是便也没有立刻说明,只歪头在离自己最近的魏宫令耳边故弄玄虚地低声耳语了几句。
魏宫令听完,脸上虽略有变色,但她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花样儿没见过,当下也不算太过惊奇,扭过身便把明仪的要求与底下的宫女太监吩咐清楚。
由着他们先将地上哭得不成样子的苏月慈架了起来,又取来两把波斯进贡的宝石短刀,一把奉与明仪,一把递给苏月钦。
苏月钦见了那刀,心下虽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却也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妙,当下也没有立刻去接。
萧云旗亦对她这一时的灵机一动生出几分好奇,很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哪怕背上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却也还是生忍着,静立一旁。
明仪果然也没叫他失望,只见她拿到那把只有女人一掌长的小刀,拇指轻轻一顶,便将雪亮的刀刃从镶满细碎宝石的刀鞘中顶了出来,在日光下晃出一段刺眼的银光。
然后,便见她一边转着刀,一边朝已然被架起来,箍住脸的苏月慈走了过去。
下一刻,她手里的银光闪了又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苏月慈白净无暇的脸颊上划出了一个大小得宜的井字。
血当即从她划出来的刀痕里渗出,连带着锥心的刺痛也如影随形地降临在苏月慈身上。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尖叫,浑身上下抖若筛糠,像是在发怒,又像是在止不住地恐惧。
“夏侯明仪!”
苏月钦旋即也跳了起来,却被身边两个早前便摁住他一次的内侍监再次狠狠摁了下去。
正美滋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的明仪回过头,看见温润如玉的他这一刻却像是发了狂的恶犬般冲着自己龇牙狂吠,嘴角控制不住地飞扬而上。
“苏相公也想起来了吧?这个游戏还是小的时候,苏相公教会本宫的。”她故意眉飞色舞,装得一脸天真蒙昧地道,“不如咱们还像从前一样,本宫画圆,苏相公画三角,谁先连成一线,谁便算赢,如何?”
这次明仪倒也没说错,这井字棋确是少时在凉州时,苏月钦教她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