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手。
她自知以元景利和苏月慈的肚量已然容不下自己苟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才会派苏月钦前来做说客,用瑶瑶做要挟,逼她交出谢氏财权,自我?了断。
但是,“今日我?可以为了谢氏一族去?死,可你也看见了,我?女儿才这?么?点大?,又是个怯懦瑟缩,一看就没什么?出息的丫头,你若肯大?发慈悲饶她一命,我?必然会将谢家在长安所有资产和钱货都交给?你。”
“答应我?,我?只要我?的瑶瑶活着?。”
说话间,她便咬牙强忍着?不舍将女儿推到楼银镜身边,转过头对?着?苏月钦言辞恳切而决绝。
一旁的楼银镜接过谢瑶瑶,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却?也只是皱眉隐忍,并?不发一言,看来她们已是早已商量好了。
苏月钦却?仍旧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们,好一会儿方才从他脸上看见一丝不一样?的神情。
他是在笑,只是这?笑又轻又浅,让人瞧不出他是在嘲讽,还是感慨:
“县主?,您先别急,难道您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令江南谢氏倒戈的吗?”
说着?,他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裹,当着?谢榆之的面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略微发黄发红的白色粉末。
谢榆之认得这?东西,不免诧异,“不过是一包砒霜而已,你们要杀我?,就用这?个?”
苏月钦却?静静盯着?她,不接话。
眼神好似汇集了千言万语,却?只能一默。
谢榆之是聪明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剧烈的心?跳在她胸膛里炸开,她不觉瞪大?了眼睛,凑到了苏月钦身前,揪起他的衣襟。
“……你见过她了?她还活着??!没被?阉贼的人抓住?!”
苏月钦顿首。
“是她让你来的?江南的事,是她干的?!”
谢榆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音量,毕竟元景利的人说是退下,但其实也就在水阁之外,没有走远。
苏月钦再次点头。
可谢榆之却?始终不敢就这?么?信了他,揪着?他衣襟的手越发用力,“你拿什么?证明?!”
苏月钦只诚挚无比地看着?她的眼睛,坚定不移,“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苏某此来从上到下都不敢带有任何与她有关的信物?,只苏某这?一人,无可证明,只问?县主?敢不敢一赌?”
谢榆之一听,只觉得体内刚刚燃起的那一团火瞬息间又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看着?一本正经的苏月钦,笑容一点点消失。
信还是不信,赌还是不赌,都只在她一念之间。
“让本县主?拿全副身家和性命赌你苏月钦是人是鬼?笑话!”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