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不知那些药材究竟药效几何,但以她自身感觉,即使不能彻底根除,却也能和从前在宫里秦瑛给她安排的功效相差无几,可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蛊虫,让咳血症和手?脚浮肿的毛病得到一定的缓解。
明仪一顿不落乖乖喝了两三天,身上的寒意和疼痛果?然缓解了不少。
与此同时,这厢苏月钦北行的车马行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明仪又让谢蒙亲自挑了几个可靠伶俐的人出来,护送他一路去往长安。
过后她自己也在苏月钦离城的同一天,领着阿野和萧云旗留给她的人从南边码头乘船离开了襄阳。
谢蒙其实到此刻都还是茫然的。
当?初刚刚投军时,他尚处丧母之痛中难以自拔,每每上阵杀敌,亦是抱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死?念,不要命地往人堆里扎。
没成想这么扎着扎着,到最后他不仅没死?,还反过来立了不少的功劳。
渐渐地,便连主公都听说了他的勇武,将他迁入身边的亲兵卫队,当?成了精锐培养。
在主公亲卫中,他学?会了骑马,学?会了射箭,又跟随主公四处征战,很快便从十夫长做到了百夫长,有了一帮可以互托生死?,彼此信赖的好兄弟,慢慢也从丧母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他本想就这么老老实实跟着主公南征北战,尽早打进长安,凭着从龙之功,不说封多?大的官,至少也能在西京拥有一席之地。
届时衣锦还乡,他也能挺直了脊梁,抬起下巴,堂堂正正走到曾经欺辱他们母子的叔伯面?前,向他们讨回父母一辈子的血汗,扬眉吐气。
谁成想他们刚打下襄阳,主公便着急忙慌地去了岭南,还从那儿带回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