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以便她更?好地借力,飞身跃上马背。
随即他方又一拽白马的鬃毛,令马儿再次调转方向,朝前奔跑。
马蹄声裹在呼啸的风声里,渐渐西?沉的太阳在他们前方,血色残阳洒下来,照着?泰山的高峰峭壁,他们挤在这夹缝中,盛大地逃亡。
明仪靠在萧云旗背上,耳鸣和晕眩感不止,她只好拼命吊起精神,努力撕咬下一片衣角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缠,为自己做最简单的包扎。
她没有和萧云旗说?话。
事到如今,对他,她已?无话可?说?。
从前他总气她骗他,利用他,不相信他,一味跟她耍脾气、闹别扭,弄出许多荒唐疯魔的纠缠。
可?她终于想?信他一次,倾尽所有跟他赌一次。
又是个什么结果呢?
萧云旗自然也一声不吭。
风声、马蹄声,身后追兵的打?杀声他都听不见。
他只听得见靠在他背上,他的妻子正因伤痛和疲惫,艰难地喘息。
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他自己。
她不会知道他此刻有多恨。
恨自己蠢,恨自己多疑,更?恨自己自作聪明,终是作茧自缚,着?了贼人的道。
但他不敢再多想?深想?,崎岖的山路和身后穷追不舍的刺客同样?也没给?他时?间自责愧悔,他安排下去的人此时?应该也还在赶来的路上,可?他却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命等来援兵。
很快,金乌彻底堕入云海,泰山周边环绕的云雾都被那大鸟浑身的火烈光芒染得丹红,后又渐渐褪淡,将高山上最后一点?光亮如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