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追究夏侯兄妹偷梁换柱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罪责,只是还在为他今夜实际上一直所要寻求的答案不得其解。
鬼使神差间,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竟直接打开了凝脂玉露的封布,朝着明仪纤薄的后背浇了下去!
“嘶”
明仪猝不及防,登时疼得目眦欲裂,撑在池壁上的手指尖泛白,好似下一刻就要将砌壁用的墨玉抓碎一般。
疼过了,方有力气回头怒声咒骂:“萧云旗!你有病吧!”
萧云旗看着眼前美人愠怒的脸,眼神复杂而幽深,依旧让人琢磨不透。
明仪这才惊觉他今夜整个人都有些奇怪,但要问究竟哪里奇怪,一时她也说不上来。
越是这样,她便越是生气。
这也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忍不住地就想找个什么发泄一下。
于是,她看向了萧云旗的肩膀,立时便不加思索地扑了上去,露出她的獠牙,狠狠咬住了他。
萧云旗未及躲闪,被她咬了个正着,吃痛间下意识想要将人推开,却发觉她适才用来遮身的纱巾已随波飘远,此时贴上来的是她柔软馨香,且无遮无掩的玉体!
刹那间,他脑中便像是又什么炸开了似的,体温也在失控地极速攀升,至烧得他耳尖滚热,浑身僵麻。
“你!”
明仪却混不在意。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贞洁妇道,都是俗世贤德恭良之体现。
而她没有道德,也不愿恭良。
她本是狼,不想再被人以人的法则驯服,做一条泯灭天性、失去自我的狗。
趁着萧云旗这须臾的失神,她忙又从他手中夺过装了凝脂玉露的瓶子,二话不说便往他后领里灌了进去。
此药性烈,一旦接触皮肤,便会疼痛如烧,如遇疤痕,痛楚更是数以万倍而增。
她自知眼下还杀不了他,但只要能让他稍微不好过些,她倒也能稍微解解气。
萧云旗却也没防到她这一手,顷刻间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双眼猩红。
肩上和身上不同滋味的痛令他眉头紧锁,再想推开她,却被她死死缠住,仿佛是想就此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松口!”他低喝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