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不仅掌管了夫家韦氏泰半库房,还在大梁几座华城都有了独属自己?的产业。
即使这已?经是明仪第二次见她,还是忍不住惊叹:
“县主与传闻中果真不同。”
谢榆之闻言,淡笑从容:“传闻向来是七分假三分真,正如当年与皇后未曾谋面以前,妾身不也常被?人在耳畔吹风,说您是个?五大三粗、粗蛮无礼的母大虫么?”
这话说来不过是为了逗趣,明仪听着?也难免报以一笑,但她一时却?忘了今晨萧云旗走得急,没想起来将他那只碍事的大狸送回闲厩,以至于让这厮一直留在自己?殿中。
虽说萧云旗不在,它也识趣儿,镇日里基本都缩在暖炉边瞌睡。
偏生是个?和它主人同样的小?气货色,耳朵里听不得一个?说它的不字。
即使人家县主娘娘说得压根就不是它老人家,可一听见“大虫”二字,便立时不悦地坐了起来,瞪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琥珀竖瞳,恶狠狠地朝人家哈气。
谢榆之面上?依旧淡静,但明仪还是看到了她眼中曾闪过一瞬惊恐,便道:
“不好意思,这是陛下的爱宠,若是它吓着?县主了,本宫这就让人把它带下去。”
谢榆之也大方直言:“早听闻陛下喜好豢养猛兽,眼前兽王如是,那日在含元殿上?的金花大蟒亦如是,妾身虽会胆怯,但也能理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传言今上?最?是宠爱这头大狸,去到哪里都要带着?。
而今却?只见大狸,不见小?皇帝?
深不知是小?皇帝对这位新?后的宠爱太过,已?然逾越曾经的爱宠,还是另有不能说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