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脑袋和黑暗相融成一体,沈奕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她身体和双手的轮廓倒是看得清。只见老太太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沈奕,又指了指龚沧、颜畔和西装男。

“你们四个,”老太太说,“你们明天,去把轿子抬过来……轿子在村西边的破庙里。他们婚还没结,还有怨念,得让他们把婚结了。”

龚沧打了个冷战。他二十一年的人生里真是很少有眼下这种场景,即使立马想到了那个可能性,脑子也因为不想接受而自动屏蔽了这个答案。

他脸色惨白地宕机了:“死了还怎么结婚?”

“傻蛋,当然是结冥婚了。”西装男说。

“轿子搬过来,把死人抬上去,结了冥婚,才能下葬。”老太太说罢,挥了挥手,“让开。”

龚沧还想问些什么:“可是……”

颜畔抬手就把他推走了。龚沧半句话都没问出来,就被推推搡搡地推下了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