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太久了。
太久不见了。
一瞬间,余逢春眼前闪过许多场景,有他?的,没?他?的,流血的,流泪的,饱含喜悦欢笑的,狼狈不堪的,邵逾白有时会握住他?的手,有时又会毅然决然地松开。他?看着爱人离去的背影,同时又在爱人眼中?看见了自己濒死的惨状。
血从他?们交握的手心?里?缓缓滴下,晕红的一片土地里?开出洁白的花。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思索那些?与邵逾白背道而驰的记忆,仿佛不想?就不会被伤害。
而现在,他?在邵逾白的怀里?不受控制地回想?,那些?记忆却只是化?成酸涩刀刃落在他?的皮肤上,带来阵阵饱胀的泪意。
过往似乎都在这?一刻毅然决然地转头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他?们。那些?挣扎困苦的故事再也?不会伤害到他?,柜子里?的药可以扔掉了。
余逢春扬起头问:“我爱你?,你?知道吗?”
有温热的泪滴在他?脸颊上。
“我知道,”邵逾白轻声说,尾音哽咽,又一滴泪顺着他?的眼眶滑落。他?甚至不准备掩饰此刻的脆弱。
“没?有一刻是不知道的。”
余逢春笑了,笑着笑着又哭出声。他?不觉得委屈,他?只是高兴。
牵住邵逾白的手,他?可以回头看了。
漂泊的灵魂终于靠岸,空荡的酒杯重新满溢。
暮色四合,倦鸟归巢。
我有一颗心?,诉与春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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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