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道:“医院晚上有些冷,我?来看看余先生的?被褥是不?是热的?。”
“你很年轻,也很英俊,”他慢慢地?说,“没想到还这么细心?……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做一些好事而已,”来人说,“听闻先生正因为朋友的?事难过伤怀,所以来安慰一番。”
“被褥可没办法安慰人,”微凉的?手指点在他的?眉角,余逢春意味深长。“我?的?心?是冷的?,垫子再热,也不?管用。”
“我?知道。”
来人微微一笑,手指按在胸前扣子上,随着余逢春的?眼神移动,一粒一粒地?解开,直到胸口大敞,露出大片光洁有力的?肌肉。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与这夜的?氛围很匹配:“……我?亲自来给先生暖暖。”
余逢春没有拒绝。
等安慰缠绵的?亲吻停留在他的?脖颈,并逐渐变成啃咬以后?,余逢春才在喘息间听见身上人的?问话。
“我?听说……病房里那人是余逢春的?情人。”
余逢春仰着头,缓了一会儿后?道:“是这样。”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不?该和余先生做这样的?事?”
“有什么不?该?”余逢春懒洋洋地?反问,“我?疼你的?心?,和疼他是一样的?。”
情人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他就在隔壁病房与人翻|云覆雨,嘴里还花言巧语不?断。
换作其他人,恐怕早被情人掐死了……
“余先生说疼我?,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男人轻巧地?说。
“哦,”余逢春拨弄过他裤腰的?纽扣,漫不?经心?,“那你叫什么?”
男人笑了。“我?叫明远。”
哦,明远。
余逢春点点头,假装漫不?经心?,腰下却忽然发力,将明远掀翻在床,自己压上去,尔后?居高临下地?弯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缩减为零。【大人,只是换了个姿势,啥也没干】
“隔壁躺着的?人,我?唤他明夷,平时最疼爱,如今他遭此祸端,我?心?疼难忍。”
手掌顺着明远的?脖子一路下滑,在某个坚硬的?地?方一按,换来压抑的?闷哼。
余逢春凑得更近,贴着明远的?唇角,隐隐约约道:“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才行……”
云雨过后?。
洗完澡出来,余逢春变得懒洋洋的?,半靠在床头,看着明远洗完澡,头发滴着水离开浴室。
他的?神态动作一定暴露了什么东西,因为明远的?眼神变了,嘴角勾起,向他靠近。
“余先生,我?好吗?”他问。
刻意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脖颈流淌至胸膛,路过无数抓挠亲吻的?痕迹,此时此刻,连伤疤都缠绵。
余逢春点头:“你很好。”
明远眉梢微动,没有满意,单膝跪在床上压近余逢春,继续追问:“那我?好,还是他好?”
余逢春顺着他的?意思说:“当然是你好。”
“那余先生不?要他,要我?好不?好?”
“那可不?行。”余逢春断然拒绝。
“为什么?”
“你不?知道,”余逢春假模假样地?叹气,好像很心?累,“我?这个情人,平时最爱拈酸吃醋,指甲盖儿大点的?事都能闹破天?,我?算是怕了他了。”
指尖蹭过明远怔愣的?眼角,余逢春轻声诱哄:“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我?都不?得安宁,你将来难免要受他磋磨,不?如我?们背着他,这样彼此都好。”
直到这句话说完,愣住的?明远才终于回过神。
“我?何时拈酸吃醋!”他质问,“又?何时闹破天?过?!”
他为自己的?名誉据理力争,而余逢春却笑弯了眼睛。
“好明夷,”他柔柔地?唤道,“终于装不?下去了?”